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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歎了口氣。我與他又另有甚麼好談的。
顧笑塵連連頓首道,多謝教主。
哥哥,你如何樣?邱廣寒先迎上去。餓不餓?我叫人預備了些吃的,現在就端上來好麼?
顧笑塵稍作躊躇。擺佈前鋒,與擺佈使又分歧。他說道。單家與我們顧家一樣,數代擔負這前鋒之職;擺佈二使當然能夠從教當選能人任之,但是前鋒之位落於單、顧以外,卻未有先例。事關嚴峻,部屬也……也不知該如何薦法。
我本來——也是還想與你劈麵對證幾句。隻是,剛纔我已見到了蘇女人,我曉得她斷不是……
拓跋孤反倒一笑。是。是我趕你走的。你若要記恨我,我也無話可說。
邱廣寒咬唇向夏錚道,孃舅,哥哥現在火氣大,我們出去吧,我跟你解釋好了。
夏錚原是躊躇,聽她這般說,看了拓跋孤一眼,也便點了點頭。
是。
他這話固非謊話,口氣卻顯得並無誠意。滿覺得拓跋孤又要不悅。卻聽他隻是沉默了,略感奇特之下,也不好說甚麼,隻站著不動。半晌才聽拓跋孤道,想十個月前我初到青龍教,四個長老皆在,現在隻餘其一;青龍二使、二前鋒,當時是簡布、霍新、單疾風和你爹顧世忠四人。眼下也隻剩霍新一人——我原冇料青龍教會動亂得如此短長,雖則我甚麼也不怕,卻也並不想無端給青龍教招厄——笑塵,誠懇說,你走了以後,我並無找到太合適的人選代替你的位置——眼下許山同淩厲正在爭奪單疾風留下的空缺,不過依我看來,他們兩人都並分歧適,若你不返來。那麼本座的擺佈前鋒,便要一起空缺了。
這……此次整件事,我都冇敢同家裡說,隻望教主也……也不要將此事奉告家父,不知……不知教主能不能承諾?
拓跋孤一雙目光冷冷看著他,好久,俄然開口。也罷,當日之事,便算是本座錯冤了你,你若要……
我安排孃舅臨時歇下了;他日你們都精力好些,再細細談談吧,哥哥?
顧笑塵站住,梗著脖子卻並不回過甚來。
夏錚與顧笑塵麵麵相對,隻是無言。
我……倒也冇有。淩厲此人看來也算重情重義,我對他並無惡感——隻是他畢竟來教日短,你說教中世人又該如何想?
如果先前,這一句話早將夏錚激憤。可他如何不知拓跋孤的脾氣,現在聞言也隻能苦笑。道,死者已矣,後事我自會摒擋,但你這邊——我倒感覺目下更首要些。
他二人在屋外說著來龍去脈,屋裡的氛圍卻奇特得很。顧笑塵自是受不得拓跋孤這好久都當他不存在般的神情,心中初時是有些難堪,現在便不忿起來,喉嚨裡咕咕地出現不滿之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