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第2頁/共3頁]
四人中的一人先前吃了他很多掌力,現在已感勉強。但這四人自知難逃,還是排成了一排,整齊舉刀,俄然發一聲喊,向拓跋孤衝來。
這黑衣人竟一時未斷氣,死死抱住了插在腹中之刀。這生命之火即將燃燒的頃刻他的腦中卻陡地靈光一閃,圓睜雙目道,拓……跋……莫非你是……
拓跋孤卻並不急著走。他又回到伊鷙妙的房間――隻要這裡的牆還是紅色,並無血跡。他伸手取下伊鷙妙妝台上的青銅鏡,右手悄悄一捏,捏下一塊來,於掌心碾成了青色的粉末,與墨一起研開。他取筆飽蘸了,不疾不徐地在牆上繪出一幅青龍來。
府內尚留有四名一線忍者。這四人目睹拓跋孤手起刀落,如入無人之境,頓時感到情勢不妙。此時有一人終究開口道,來者何人,為何找我們伊鷙堂的倒黴!
拓跋孤微微一笑。曉得就好。他右手將刀一拔,黑衣人腹腔敞開,鮮血湧出,立時身亡。
眾堂眾見他嘲笑,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此時隻聽右首那一線忍者竟也擠出一聲嘲笑來,道,堂主昨日便已分開,恐怕中間早已曉得――不然又如何有膽敢一人獨闖我伊鷙堂!
拓跋孤左臂挑開來招,右掌一推,全然不必在乎他們陣中互補之氣網如何結成,便已將之打散。左手跟著一揮。刀刃竟剖開一人肚腹。他伸手將這屍身推倒,手掌向下已捏住另一人手腕,反轉一扭,將他腕骨錯開。那黑衣人大呼一聲,刀已落入拓跋孤右手。拓跋孤反肘一打,將他擊倒在地,手中刀跟上,又取彆性命。
拓跋孤哼聲道,你未免太藐視了我拓跋孤。也罷――我本也冇籌算留你們活口。他說著,左手一動,幾花樣眾早站不住,拔足向內堂擁逃而去。幾名一線忍者勸止不得,隻得硬著頭皮,拔刀籌辦應戰。拓跋孤卻大笑道,素聞伊鷙堂忍術超群,大家皆受嚴格練習;現在大難臨頭竟作鳥獸散,未免太令人絕望了吧!
拓跋孤隨即轉入後園。
拓跋孤起首想到的是淩厲。伊鷙妙這段日子,最大的目標就是淩厲和淩厲的劍;上一次冇能到手,以她的脾氣,決計是耿耿於懷。伊鷙堂找人的本領既然一流,那麼現在她說不定已有了淩厲的線索,向那邊而去了。
拓跋孤站定,漸漸轉回身來。一身的血腥和充滿殺意的雙目令他顯得猙獰且可怖,但是他高高在上,又仿若一個無可對抗的君主,叫人望而生畏。他看著這四小我,漸漸地抬起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