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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愈又將門讓開一些。如何？

他何嘗不曉得淩厲是凶多吉少了，又何嘗不曉得淩厲如此當真的是在研習甚麼，隻是他與淩厲也並無友情，現在又有甚麼可多說的？

你若如許想便最好，免得你寫起來也心不甘情不肯。拓跋孤說著，將早已備在一邊的紙筆移至案上。

淩厲心中一沉，浮到臉上的，也隻是那麼淒慘痛慘的幾分色彩。

見淩厲不睬本身，他便也走出，正要關門，卻聽淩厲道，程左使！

目睹屋門關上，他站起來，將那薄冊子遞還給拓跋孤。後者約略一翻，嘲笑道，你看得不慢，隻不知學會了冇有？

死真是一種很奧妙的東西，等死更奧妙，幸虧他另有事可做。

顧笑塵一時之間竟也有些發怔，呆呆立了半晌，方自回身拜彆。

中午時分來的人是顧笑塵。程方愈與他交好，早上歸去時碰上他，便與他約略說了說淩厲這般不幸模樣，顧笑塵卻不料排闥進屋時，幾上飯菜已被吃的乾清乾淨，淩厲彷彿也正在帳中酣臥。

這疼痛令他集合了些意誌，彷彿驀地覺悟本身剛纔是不是墮入了種迷夢，而那迷夢頃刻醒了，令他全然想不起夢裡有些甚麼。他陡地一驚，低頭去看，冊頁上竟滾上了血跡。他倉猝用衣袖吸乾了，捋了捋書邊，壓平了，吐了口氣，劍隨之回鞘，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