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第1頁/共4頁]

他向後倒去，上身砸到床板時，因為底下鋪了一層海綿墊，身材微微向上輕彈。他單手覆著眼睛，停歇情感。

但是你該曉得我曾因你動情

他發不出聲，好一會才從嗓子裡吃力擠出一個音：“嗯。”

沈飛白站在賓館房間，一手握機身，一手將采訪本和筆裝包裡，她說等等，他就低腰定在那邊，連人帶心都在等。

“冷啊，真冷。這破賓館空調純安排。”他走過來抽張紙擦擦手，看沈飛白還舉動手機，用氣聲咕噥，手指門外，“走嗎？”

攝像也是個大老爺們，同沈飛白住一屋，幾分鐘前催促的人就是他。

他手還蓋著眼睛，老董隻看到他嘴角揚起一抹會心的弧度，看不見他神采。

還好不在她麵前，如果在，他隻怕會失控。

***

他公然如她預感般繞開話題：“白日呢？”

沈飛白莞爾，曹越是個蠻橫女友，大抵在用私刑。

她不擅且不屑於口頭表達，但她有自我認知和檢驗的才氣。他能做到的，她也能做；他能對她好，她也不會對他差。

她從內裡揪出毛衣領一下襬脫出來，臉頰還是熱，渾身都熱，氣的。

門開了，製造的動靜不大，合適他一貫的心細，輕手重腳的。

電波彼端，幾個孩子老練的嗓音嘻嘻笑著一齊喊：“沈哥哥，生日歡愉！”而後，像是完成了一個了不起的任務，咋咋呼呼地笑作一團。

沈飛白的生日是一月十八，而她的生日是一月二十。兩個一樣在寒冬出世的人，脾氣一個像風，一個像火，風遇火，送來氧氣，越燒越旺。

……

她躺床上睡懶覺，耳朵支楞著，聽家裡動靜。

沈飛白耳邊，飄飄忽忽的畫外音一刹時轉為清楚，彷彿開了擴音，一片氣流導致的雜音。

老董俄然回過味兒，搖點頭自語：“我方纔不該說這句，意境不對。”

他在門外問：“醒了嗎？”

窗外，小鎮天空仿若蒙了一層淺淺的灰白綢布，襯得氣候更加陰冷。

沈飛白那端，俄然手機裡的聲音變得模恍惚糊，悠遠而不逼真，並且較著多出一種喧鬨，彷彿一群人嘰嘰喳喳在回話。

她仿若被施了定身術，頭卡在領子裡也冇急著出去，就那麼僵僵地愣在那兒，腰背還是稍稍伏趴著的。

周霽佑緩而慢地倒數：3、2、1……

嘴角翹上去：“醒冇醒你開門看看不就曉得了。”

等沉著下來，逐步湧上一絲光榮。

“出去啊，你是聾了還是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