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4頁]

隻是現在想來，所謂“理所該當”的動機彷彿是倏而被人植入心中的，毫無前兆，找不到肇端和過程，子虛的可駭。

――――――

“吾之亦然。”

是以，他錯過了薇羅仙子想要讓他發明的陳跡。

他與其他二人圍困柏函的那一日。

孟亦遠遠地看著童衡抱著一隻通體潔白的肥鵝，這纔想起這傢夥來。

見孟亦笑的清貴溫潤，柳釋酌了口酒，又道：“此生，我定不負你，叛變於你。”

童衡出關後，孟亦這幾日又迴歸的落拓度日的景象，很多活計不消他插手，童衡便一一摒擋好，事無大小，當真清楚。

當年洞中一探，去了近半月，此時修為分歧昔日，尚不知幾日能回。

眾所周知，散源大能是百餘年前才踏入的渡劫期，現在是渡劫初期的修為。之前他在大乘前期停滯了很多年，一度無有衝破前兆，而大乘期修者的壽元為五千歲，這便意味著，比及五千歲之際，他還是未能衝破，便會憾然隕落。

柳釋向來英朗健談，如果修真界又有了甚麼見聞，都會第一時候找到孟亦，於聊談間說與他聽；如果他手上獲得了甚麼或是風趣、或是奧妙的法器丹藥，也都會記取要拿去鴻衍宗，同好友孟亦說道說道。孟亦超脫溫潤，待人坦誠，偶爾也會與柳釋談笑，尋著甚麼合適二人修為曆練的秘境或是洞府，多數時候都會叫著柳釋一起。

為何厥後的他老是忘記了這些，滿心滿眼都是“應霜平”此人。但是細細糾來，他竟是想不起來本身究竟是甚麼時候戀慕上了應霜平，也想不起他們二人何時有的交集，更想不起當時心中滋味，隻感覺對應霜平的這份保護和傾慕是“理所當然”。

散源大能的壽辰另有不敷半月，柳釋作為淩霜劍宗派來送禮的代表人，尤其繁忙，老是在歡迎或者拜訪其他來賀的八方修者來賓。

理所當然到為了這小我能夠甚麼都不顧的境地。

它第一次這麼乾的時候，童衡走出了禁製，擺佈張望，確認隻要白鵝存在後，便望著這隻白鵝半晌冇回神。直到明白鵝扭動著肥碩飽滿的身子，朝著他“嘎”了一聲，他才蹲下身，將這隻奇特的鵝抱進了禁製內。

――――――

孟亦聞此，低頭與那蠢鵝對視，神情安靜，輕啟薄唇，緩緩道：“清蒸，紅燒，爆炒？”

當時，柳釋於醺然若醉間，心底隱著莫名情感，對孟亦道：“柏函，我柳釋，平生得一良滿足矣。”

因而，九曲峰上就多了一靈獸住客，整日裡犯蠢。偶然好久不見蹤跡，偶然趾高氣揚、抬首闊胸地在九曲峰漫步，彷彿把這裡當作了本身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