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水月鏡花[第1頁/共4頁]

“有冇有人說過，你當得上天底下最為冷血的人。這麼直白的回絕，真真令人悲傷。”葉長殊捏著鼻梁，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天下太大，他所求未幾，不過是報仇罷了。司命為了南疆小國&8226;陰國的司南羽，不吝勾搭犬戎，血洗陰國，非論男女長幼，全數搏鬥，一夜之間，陰國國亡族滅。彼時他隨恩師上山學藝，不在宮中，方能逃過一劫。此仇不報，六合不容。

“霸王硬上弓？這但是女人我的特長好戲，你太嫩了些。”祭月挑唇，被鉗住的長劍像波光普通漪動，劍光似水無痕卻又銳不成當，劍氣透過真氣樊籬生生劃破他苗條白淨的手心，波光一轉，刹時脫困而出。

祭月輕笑，意味深長，“如果遵循茶社平話先生的常例，我必然受製於你，為保全仁義，委身下嫁，對麼？”

“你究竟想做甚麼？”祭月眯眼瞧著他，白髮藍衣，風韻卓絕，當真揣摩不透他究竟是人是妖，抑或和司命一樣，都是從外太空亂入的怪胎？不過她始終感覺，他策劃的何止這天下，他要的……除了司命的性命，怕是冇甚麼能看在眼裡了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是他們的地盤，端方天然有由他們製定。”

劍歸鞘上，祭月抬腳就要分開，冇有涓滴躊躇。

“咳咳。”葉長殊發笑輕咳，略是當真的想了想，“如此說來，這個買賣彷彿不大合算。”

南風異站在拱橋上，遠遠諦視著她的背影，總有似曾瞭解的感受。

祭月眉毛挑了挑，長劍感到仆人殺意，周身瀲灩光彩，亟待殛斃浸禮。

“不過，買賣本身就有賺有賠，即便虧蝕，我也隻能自認不利了。”

司命心機深重，傲視凡人道命，將性命玩弄於股掌之間，數十年來，朝代更迭頻繁，百姓生靈塗炭。當時候他年青氣盛，單槍匹馬夜闖蘭亭閣，籌算刺殺司命，一時不慎，誤中司命那奸滑小人請君入甕之計，賠了夫人又折兵，身受重傷倒在雪地當中，若非祭月的呈現，他怕是早已命喪鬼域，平生一世怕是夙願難全，空留遺憾，又何來現在的墮伽藍。

“南隅的心，我主動給你，可你……棄之如敝履。”葉長殊手指覆在血冰提子酒杯上，有節拍的敲著，光彩散儘，酒杯複原成一顆赤色的心，唇角微揚，“回絕我，可曾悔怨？”

“瀾羽說過不成莽撞行事。”南風異回擊拉著祭月，眼中擔憂不言而喻。

“如何，我能夠走了吧？”

“這位小哥說的在理，我們都是有求尊主纔來的，這些東西可從不敢期望帶歸去，能夠敬獻給尊主也是我們幸運。”斜眼員外有些害怕的瞄了祭月一眼，說話謹慎了些，恐怕她是羅刹海市的人，是尊主派來摸索他們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