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府深深[第1頁/共3頁]

“王爺大誌壯誌，卻也有這傷春悲秋之感。下官先在這裡恭喜王爺心願得償。”柳宴顧自坐了下來，這類安閒也是他得蕭世謙賞識的身分之一。

“大要上一派安靜，生殺予奪都握在主上手中，實在大家各懷鬼胎。鄙人官看來，王爺用不了多久便可回京。”柳宴俄然停頓下來，像是想到了甚麼，“梁州……前次說的那件事也有下落了。”

覷了一眼正被柳宴摟住肩膀的姈兒，蕭世謙欲蓋彌彰地笑了幾聲。他剛纔在門外聽到了姈兒說的話，心下已經明白了幾分。他柔聲細語地對流嵐說：“不就是灑了一碗藥，至於如此大張旗鼓麼，今後也不必再喝了。”

蕭世謙公然收起了之前的落寞，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他也默契地省去禮節客氣，直接問道：“目前的情勢，你如何看？”

袁氏俄然悄悄地咳了幾聲，姈兒這纔將重視力放回到她身上。她上前握住袁氏的手，儘量讓語氣內裡充滿體貼，“皇嫂的氣色看起來不大好。”

“多謝公主掛記，幾年前落下的病根了，真是拖累了王爺。”袁氏抬眸細細地看她，眼神也有了些許竄改。

柳宴隨阿竹走到書房外，發明蕭世謙正站在窗前。他的手裡固執一枚紅葉，聽到腳步聲也不轉過身來，隻是似歎似囈地說道：“這是今秋的第一片落葉。人生活著，也同這飄零的落葉普通。”

一個侍女眼神閃躲著立在門口，內裡流嵐的目光跟著打翻在地的藥碗垂垂上移。“王妃饒命。”還未等來人開口，她已經跪了下去。這悲切的小眼神，這顫抖的聲線，連姈兒都不由心生憐憫。

“是了，皇兄就要去邊陲了。梁州山高路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氣再見？”姈兒望了一眼身邊無言的柳宴，語氣內裡滿含可惜。

勉強展開了眼，姈兒哼哼唧唧地應了幾聲。她還在沉浸在剛纔的夢境裡，穿戴好後冇好氣地

如此一來，姈兒心中的迷惑就更深了。“你前些日子不是還開了些安胎藥麼？”她的一句話讓方纔站穩的流嵐又抖了幾抖。袁氏也有些拿捏不準，卻仍強裝平靜地吐出一個字：“說。”

另一邊袁氏將姈兒領到房裡，和她聊了些氣候、飲食等嚕囌之事。姈兒感覺有些有趣，時不時側頭向流螢乞助。那丫頭卻不知是不是裝傻，隻盯著房內精美的裝潢。金銀各色絲線繡著打獵圖的帳幔，牆上掛著幾張水墨書畫，富麗而不失高雅。舉手投足之間端莊得體，麵前的人確切是一個持重得有些間隔感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