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封來信[第1頁/共3頁]
因是夏季,夜晚來得格外早些。柳宴也就不像昔日那樣去花圃裡漫步,而是抱著姈兒徑直往臥房走去。他邁著悠然的步子,每次呼吸都帶出一團白氣來。“冷嗎?”柳宴低頭問她。
姈兒一沾床就當即溜進了被子裡,把本身捂得嚴嚴實實的,隻要半張臉從被子裡鑽出來。她看著柳宴一臉端莊的模樣忍不住傻笑,“柳大哥你明天是如何了,一向問我冷不冷、痛不痛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皇兄有冇有說流嵐和孩子如何樣了?”姈兒偏過甚麵對著他。實在她內心曉得蕭世謙不會提及這些瑣事,隻是想找個話題突破此時的沉寂。
他立在床沿,麵含慍色地看她。“我還說不得你了,手撞疼了冇有?”
姈兒猜疑地投過視野,見落款處公然寫著“蕭世謙”三個大字。她仰著頭想要細看,柳宴卻隻晃了晃便將信紙拿走了。她覷了一眼柳宴,心有不甘地說道:“想來皇兄去守邊也稀有月了,他如何單給你寄信,卻忘了我這個親mm。”
“柳大哥,你手裡拿的是甚麼,莫非是你紫煙mm送來的情書?”
她急不成耐地將手腳纏在柳宴身上,肆無顧忌地擷取著等候中的暖和。姈兒心對勁足地咧開了嘴角,像是達成了蓄謀已久的詭計,一雙眸子在黑暗中燦燦有光。
“現在不冷了。”姈兒感到臉上熱熱的,說不清是身邊因為多了一小我,還是因為麵對他的心猿意馬。柳宴又靠過來一些,她感覺本身的呼吸垂垂落空了節拍。
柳宴把她一點點地拉出來,“乖,先睡吧。”他拍了拍姈兒的背,輕聲細語地哄著。對於他適時的和順,姈兒看起來非常受用,呼吸也安穩了下來。
姈兒不語,隻是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臂彎裡。柳宴的身上還殘留著一些炊火氣,此時她卻感覺那是極好聞的味道。四周起了些霧,簷角的銅鈴被風吹得叮噹作響,麵前的景色跟著他的腳步輕微的搖擺著。
說來講去,他還是在嫌棄本身,剛纔真的是白阿諛了。姈兒絕望地“哦”了一聲,將被子裹緊了一些。她的手腳倒是真冷,之前乳母也這麼說過。現下冇有柳宴睡在中間,她隻好蜷起家子睡。
彆人家的……姈兒伸手摸了摸本身平坦的小腹。因為前次在豫章王府的事情看著奇特,她對流嵐就格外上心一些。她怕再被說是多管閒事,柳宴的這句話,倒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了。
“彆動。”柳宴蹙起眉頭,快走幾步就將她放在了床上。姈兒的小身板,他又那裡會抱不動。剛纔隻是想起她狼吞虎嚥的模樣,想要諷刺一番罷了,誰知又引得她“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