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近婚情怯[第2頁/共3頁]
她望著還在一邊扒飯的流螢,“流螢,我真的要結婚了。”流螢還來不及下嚥的一口飯噎在了喉嚨裡。她又兀自走出門去,對著過道邊一株翠綠的茶花樹說:“如何辦,我真的要結婚了!”最後流螢找到姈兒時,她正坐在池子邊的巨石上,一邊扯著袖子,一邊自言自語。
日頭高高掛起之時,姈兒下了馬車。她用手擋在額前,望瞭望無雲的晴空,深吸一口氣說:“流螢,我自在了!”流螢被她拉著進了府邸,也禁不住歡暢地笑著。姈兒此時就像是出了籠門的金絲雀,覆身的羽翼都伸展開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柳宸聞言起家,右手拿過靠在書案邊的紅木柺杖。他走得極慢,靠近時撞到了站在門口的柳宴。他在柳宴耳邊說一字一頓地說:“願你和公主白頭偕老。”他步步緊逼,涓滴冇有讓步的意義,“哼,我去西苑看看紫煙。”
阿金的嘴一癟,悄悄道了一聲“切”,心想他家三郎平時可不是這般脾氣。這如何會是閒事,清楚就是甲等的大事!看來這公主駙馬也同平凡人一樣,是會得婚前焦炙症的。他拉好韁繩,又給了前麵的馬一鞭子。那馬一時吃痛,就更加賣力先前奔去。
身後香爐裡嫋嫋升起的輕煙發楞。她緩緩地打了一個嗬欠,心想本身還真是離不開流螢。
實在姈兒剛纔在路上的時候,倉猝間瞥見了柳宴的側臉。馬車行駛得急了一些,他的身子不得不向一邊傾,卻還是神采自如。看那馬車行駛的方向,彷彿是剛從攬月樓出來。她本想叫住柳宴,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了。相見又該說些甚麼呢?以往老是盼著上巳節,現在卻怕起見麵來了。一時躊躇,柳宴所乘的馬車早已遠遠地駛開了。
公主下嫁之詔下達已有一月,來柳家大宅道賀或是觀風的來賓也垂垂少了下去。柳宴返來時,柳昀正得閒去到書房裡,對著溫書的柳宸說:“現在阿宴成為駙馬都尉已是定局。你阿祖曾官至尚書令、司空,我柳昀就你們兩個兒子,今後在你在朝中更要爭氣些。”
柳宴點頭,目送他分開,然後又對上書房中的那雙眼睛。柳宸單手捧書,稍稍勾起嘴角,噙著些冷酷的笑意。他說:“阿宴,我真是戀慕你。”
姈兒聽著王氏絮乾脆叨地說些煩瑣的禮法和過程,隻感覺頭大,半天都冇有聽出來幾句。到是流螢,目不轉睛地看著王氏,還不時點點頭。說到了王氏年青時結婚的情狀,她就暴露讚美或是瞭然的神采來。王氏對此彷彿非常受用,也不但單拎著姈兒一小我說了。姈兒則略過王氏,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