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夜宴（2）[第1頁/共3頁]

“我聽人說，韓將軍曾經在武當修行過？”李旭已經將金瓜玉露盞吃完，他頗巴望的盯著韓瑞的那份，這個傢夥很較著心機不在用飯上，並且宮裡的飯菜彷彿也反麵他口味，韓大將軍隻是每樣菜淺嘗一下。

這也是為甚麼韓瑞會擒拿賀拔崧和留下來用飯，這統統為天子撐腰的行動固然在政治上看是不明智的，但是讓韓瑞有一種殉道的崇高感。

“陛下，武當……武林中人所求的不過是‘十步以內，所向皆靡’。天子居域中之大，處天下之正位，當行仁義，嚴法製，嘉獎文學，興武講兵討伐不臣……”

宮廷的菜色對於韓瑞來講實際上比較普通，因為他自家的晚餐比宮裡的要好很多，並且和家裡的食具比起來，宮裡用的素瓷也太寒酸了。他父親韓崗被天下人以為是奸相，餬口豪奢便是此中首要一條。

“瑞已經將賀拔崧送往大理寺。”在韓瑞報告他如何將賀拔崧交給大理寺的官員時，李旭正在咀嚼明天的菜式。固然天子根基不會對飲食的味道頒發任何批評，不過東西好不好吃他還是在乎的。

李旭一邊用飯一邊聽著韓瑞說話，很明顯，韓大將軍以為明天白日產生的事情是天子當了魚輔國的刀，讓人家借刀殺人了。韓瑞感覺魚輔國或者程奇力不曉得如何壓服了天子，讓天子感覺現在是時候脫手處理太後了。

“現在固然太後在朝，但是內有魚輔國等諸大璫限定，外有家父的重臣保持，黨附太後的不過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比及陛下親政，這些人必定樹倒猢猻散。”

天子的題目讓韓瑞有些反應不過來，一開端天子留他用飯的時候，韓瑞還是很打動的。因為韓瑞作為出入宮廷的近臣，他比內裡的人更清楚小天子很有複興之主的潛質，這讓韓瑞這個很有家國情懷的士大夫對將來充滿了信心。

“賀拔崧固然已經送去了大理寺，但以後大理寺卿如何科罪？許由之可不是甚麼硬骨頭啊，陛下。更何況太後外寬內忌，恐怕她會對陛下倒黴。”

他不想向韓瑞解釋賀拔崧事件裡的起因，李旭本身也弄不清楚魚輔國這麼做到底有甚麼意義。

在李旭的印象裡，左金吾大將軍韓瑞是一個儘責而訥言的人，他極少說話，但所說的話毫不矯飾。韓瑞向來不會粉飾本身對寺人、太後這些“邪黨”的不滿。這一點尤其讓李旭賞識。這個天下上並不貧乏“君子君子”，但是他們絕大多數都呈現在停止投機和打死老虎的時候，在仇敵權勢最強的時候，他們挑選了“明哲保身”“且惜此身以留國度元氣”，恰是這類“君子君子”的存在使得韓瑞這類人就顯得更加彌足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