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更美[第2頁/共3頁]

“花夜來？好！”段玉喝多了，大著舌頭，含混說道：“好名字！”

陳年的竹葉青確是好酒，色彩看來更令人鎮靜，入口綿柔，就彷彿是戀人的舌頭。

“怎……如何會呢！”花夜來的笑容已不似之前那般淡定天然了。

“公子討厭……就會說些好聽的利用我們這等不幸的傻女子！”花夜來吐氣如蘭，氣味噴在段玉的脖頸處，癢癢的，似有千百蟻蟲在抓撓他的心。

一個聲音高聳響起，早已睡熟了的段玉不知何時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如炬，何來半分醉意。

段玉看了一眼窗邊的花盆，又看向花夜來講道：“我看你不但是女飛賊，還是個偷心的賊……專偷男人的心！”

段玉道：“誰如果說你不標緻，我必然先割了他的舌頭，再挖掉他的雙眼……妍媸不分，要了這雙罩子又有何用？”

“公子，你壞……”

風吹著窗戶，窗上浮動著細碎的花影。

花夜來笑了：“既如此，公子何不再多喝一杯？”

暗淡的燭火下，花夜來無聲而笑。

“你……你到底想如何？”花夜來惶恐地說道：“即便我真是女飛賊，即便我真想謀公子的財帛，但我從未想過關鍵公子的性命，還求段公子高抬貴手……”

她悄無聲氣地下了床，悄悄提起了他的衣裳，用最輕巧的伎倆，將他衣袋中的荷包拎了出來。

花夜來嬌聲道：“奴家真的很標緻嗎？”

“段公子，奴家……我聽不明白你這話是甚麼意義！”花夜來顫聲說道，她的後背緊緊依偎在段玉的懷中，倒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夜很靜，夜涼如水。

花夜來不愧是花夜來，很快便從慌亂中平靜下來，說道：“即便奴家真的是賊，看重的也是公子的財物，是您荷包裡的金葉子……奴家一介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是打打殺殺的江湖中人，要您的寶刀又有何用呢？”

“段公子，我的好玉郎。”花夜來在段玉的耳邊輕聲低語，似來自欲界的致命引誘：“隻是不知，玉郎是否願將本身的心付於奴家？”

“你可不傻，再說……我又何曾利用於你？”段玉醉眼迷離的說道。

“花女人，記得把桌上散落的泥土抹去！”

段玉道：“哼！若你僅是江湖中傳聞以色騙財的女飛賊花夜來，小爺我真有能夠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