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略有所悟[第2頁/共4頁]

老龍與虎頭有所發覺，雙雙轉頭張望。

“我兄弟三人接連趕路一月不足，過了此處，再去數十萬裡，便可到達海邊而鄰近萬山地界……”

兄弟三人邊走邊說，垂垂來到了村口。火線是一個數十裡周遭的河穀，穀地龜裂，滿目蕭瑟。而穀地當間的一片山坳上，半截枯死的老樹下，卻堆積著一群山民，皆雙膝跪地而舉手向天，非常虔誠的模樣。

見狀，老龍傳聲道：“那是本地的巫師，大老遠請來神仙互助……”

不過斯須，那老者騎著麟馬直奔山坳而去。圍在半截古樹前的人群一片喝彩，紛繁起家見禮相迎。而天上的修士卻仍然踏劍騰空，傲視四方而神采倨傲！

林一與老龍、虎頭在說著閒話，不忘將遠近的景象看在眼裡。忽見那兩人來的莫名，兄弟仨已各自收起了手中的葫蘆與玉樽。此處已屬千荒的絕頂，凡事還須謹慎。

林一對於凡俗的認知，要遠遠高於兩位兄弟，說道：“存亡、祭奠，乃凡俗間最為首要的大事。生而欣喜，死而無法。而想要安然順利地度過數十載，殊為不易。艱苦之餘，總不忘祈求神靈的庇佑。旱澇天災，更是如此。不過……”他看了眼天氣，又道：“現在驕陽當頭，四野熱浪滾滾，那群山民卻不畏盛暑，竟在麵對一株枯死的古樹膜拜，這民風倒也古怪！”

兩方六合差異，而景象卻如此相仿。

千荒各地，留下了兄弟三人的萍蹤。

猶還記得，那是碎石間的野草，柔滑孱羸，寒微纖細，卻竭儘頃刻的婀娜，綻放著堅固的朝氣！而恰是那一抹新綠，使得六合有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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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山道上呈現三位老者的身影。其邊幅神情各彆，而行動間倒是極其相仿。為首之人行動飄然，卻拿著酒葫蘆，時不時小呷一口，非常落拓安閒。前麵的兩位則是各自拿著巴掌大的白玉酒罈，更是舒暢實足。

“老邁，是否有所收成？”

地上跑的，是頭瘦骨嶙峋的麟馬，背上還馱著一名滿麵風塵的老者。

“嗯！如此橫穿千荒，所見各種，倒也可貴……”

林一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那似曾瞭解的景象，不由得心頭一動……

那群麵黃肌瘦的凡人，早已是饑困交煎。而讓他們得以在磨難中煎熬、在絕望中等候的執念，隻因心中具有一縷不滅的朝氣。與其說是膜拜那古樹所帶來的奇異，不若說是對於生命的死守與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