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場空[第2頁/共3頁]

“呦，是胡大人。”門口站著的門房明顯也是故交，見到胡宗憲這一聲裡便能見出久違的親熱，但這類親熱中這一次又較著透著陌生。

“小閣老毀堤淹田的事，我冇法承諾。浙江本來就受倭寇擾亂，如果再淹了九個縣的田，底下幾十萬、幾百萬百姓鬨起來，我萬死難辭其罪。”胡宗憲語氣安靜而固執。

胡宗憲悄悄地坐在那邊，以沉默相抗。

聽到胡宗憲帶著哭腔的話語，嚴嵩的老眼中終究浮出了可貴一見的傷感：“真正想不到的……汝貞，你說，民氣似甚麼來著？”

嚴嵩和胡宗憲的目光碰了碰，二人的眼裡都閃現出一股哀思來。

胡宗憲當然能感遭到他目光中那種既有久違又有核閱的神采，帶著笑問道：“閣老還好吧？”

胡宗憲雙眼含淚，“閣誠懇在不可，我就回籍種地去！”

那門房：“還好。”

裕王蕭瑟的歎了口氣：“都說父子連心父子連心，可父皇的心機，孤真是猜不透啊！”

嚴嵩眼睛仍然望著屋頂：“胡汝貞來了。恰好，我也想和他好好談談了。”

羅龍文坐在他身邊一盞立竿燈籠下，正在讀著《品德經》第五十八章：“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邪。正複為奇，善複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久……”

“不見正示人以心虛。”張居正立即反對，“關頭不在於陳克阿誰左都禦史，關頭是皇上的態度！皇上現在這手是甚麼意義？他洗了嚴黨在浙江的根基盤，把嚴世蕃打發走了，可又停下來。這申明甚麼？這是要保嚴嵩！”

胡宗憲：“民氣似水。”

胡宗憲麵色衝動的站起來，安慰道：“閣老，您彆如許！我是您一把手帶起來的！冇有您，就冇有我胡宗憲的明天！您這麼說，我內心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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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傳聞，此次世蕃在浙江的事，你是不支撐的？”冇等胡宗憲開口，嚴嵩先問了。

嚴府

羅龍文一怔，接著答道：“談談也好。這浙江高低都給洗了個遍，傳聞一早晨就給殺的人頭滾滾，我大明立國以來，如許的事隻要洪武年間，立國之初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