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車禍[第4頁/共4頁]
風大雨大,街上幾近冇甚麼行人,寥寥幾個也是打著傘披著蓑衣貼著牆根倉促趕路,恨不得肋生雙翼飛到目標地去。老張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正在這時,俄然從斜刺裡躥出一匹驚馬,就橫在老張頭麵前,他當時一驚,便坐在地上,小貨擔被暴跳如雷的馬蹄踢翻,那些五顏六色的繡線、細心用標緻紙盒包好的香粉,全數落在混著泥的積水中。他還來不及為這些貨色喪失而悲傷,那匹紅了眼的馬,再一次揚起馬蹄做人立狀,眼看著就要向他身上踏下去。
一夜小樓聽春雨,明朝深巷賣杏花。
老張頭隻能每夜將它擱在灶邊,讓爐灰中捂著的那點微火漸漸將它烘乾,當然,也是底子烘不乾的,不過是乾一點是一點,起碼腳穿在內裡舒暢些,至於中間那塊如何也乾不了的處所,哎,就不要在乎這個題目了,但願在鞋子完整爛掉之前,能有錢買雙新的。
因而,老張頭拿了足以再購置一副擔子,以及充足吃喝一年的銀子……感激涕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