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一)[第1頁/共2頁]
“聖上親賜的龍鳳團茶,但是一餅令媛,我可當不起這厚禮,”身著銀絲滾邊紗氅的男人一手調弄著雨滴盞中乳綠的浮沫,頎長的鳳目對勁的諦視著那如雲竄改的圖案。
“笑話,彆人倒罷了,柳細奴但是向來冇擋過我的帖子,怕是你不消心獲咎了柳女人吧?”
“您這不是諷刺我嗎?”劈麵的男人諂笑道,“下官曉得杜公子不奇怪黃白物事,就好這雅物,若非上賜的茶餅,又如何能入得公子的眼。這聖上麵前,還望公子能替下官美言幾句。”
曾擁繁華一卷
杜書彥淺笑著搖點頭,“劉大人,我不過是個從六品的散官,您口口聲宣稱下官,豈不要折我的福?”
“公子,彆冤枉人,”雲墨急得直蹦,“人說是有遠處的高朋,實在脫不開身。”
杜書彥笑道:“彆說,劉大人還真故意,本日這處所恐怕是比上賜的茶團還可貴。雲墨,可彆孤負了他的美意。”
誰舉樽與共華年
“瞧著太陽都上頭頂了,咋還不開鑼呢,”一個青年男人一手拽著煎餅子,一手托著盒涼果,對身邊火伴嘟囔著。
目睹著中秋近了,又逢上同天節,金明池邊早已是旗號招展,搭滿了各式的綵棚。在池東芙蓉林前有一三層小樓,青瓦碧簷,掩映在粉團堆疊的樹林中,一麵眺望皇家樓台,一麵正對著大戲台子,不管中秋弄月,或旁觀同天節的水軍練習,都是絕佳的位置,天然已是一座難求,乃至不乏為了晚間一席,而從淩晨就開端等候的客人。
墨客意氣空付與紅牙點頭
細雨濕了水墨濕了油紙傘
都城大街冷巷早已經貼出佈告,本日中午將在金明池畔富麗的大戲台上開唱《唐王下河東》,《千裡送京娘》兩部稱道本朝太祖的大戲,由此時最聞名的洪明堂、柳月娥,蘇鳳娘等挑大梁演出,是故早早的,台前便擁滿了百姓和呼喊著發賣甜食的商販,一個個都伸著脖子盼著大戲開鑼。而富朱紫家自有綵棚,常日可貴出門的夫人蜜斯們,也都掛上紗簾,團扇半袒護粉麵,嬌聲談笑著。
“可不是,”邊兒一人伸過甚故作奧秘的說,“曉得‘三哭殿’唱娘娘阿誰樊玉娘不?那身材,那氣度,叫一個絕,都冇排得上!你說台上的人很多大譜?”
“你懂啥?這才叫普天同慶。”
“行了行了,”杜書彥放下竹勺,“你的事我記下了,虧不了你的好茶,你先歸去吧,讓我平靜看會兒戲。”
一聲平仄歌儘了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