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公子世無雙[第2頁/共3頁]

“你說甚麼？再說一次！”程陌昀驀地扣住白漫的下巴，往上一抬，逼得白漫看向他。

魚塘那處隻點了幾盞燈籠，白漫跑到那塊大石上，抱著本身的膝蓋蹲了下來，望著水裡恍惚不清的倒映，白漫感覺渾身發冷。

晚膳結束以後，丫環們都回了後院，白漫不想讓人看到她這個模樣。想了想就跑去了魚塘。

“要走了麼？”白漫喃喃，隨後道：“回京今後正值隆冬，你如有暇該學學泅水，免得再掉進河裡。你掉進河裡不要緊，卻不要再拖累女人家了，不然下次阿誰女人可不會如我這般等閒放過你……對了，防人之心不成無，你如許的家世，如許的麵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讓你成為快意郎君……”

如來時普通，白漫悄悄拜彆，腦筋裡很亂，一邊迴盪著之前白葛說的一字一句，一邊閃過當年那夜產生的事情，讓白漫感覺麵前的路越來越恍惚。

白漫扯了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借過。”

當年的事情讓白葛心中落下了心結。這麼多年，白葛心中的恨，他的苦和痛，白漫都是看在眼裡的。細細一想，白葛也不過是嘴上說說想要掐死她，可這些年麵對她的時候，向來都是如師如友，諄諄善誘。

“饅頭，你現在學會了目中無人？”程陌昀拉住了她的肩膀。

柳濡逸的臉噌的紅了，揮開白漫的手：“小漫，你一個女人家……”

疇前她不過是想要好好活著，查出白府滅門的本相，還白府一個公道。

“無需言謝。”身後的柳濡逸道。

有腳步聲傳來，白漫冇有轉頭。

拿過帕子，白漫擦了擦臉，輕聲道：“多謝。”

白漫俄然想到了程陌昀，又道：“今後不但要防女人，還要防男人……”

現在她揹負了另一條性命，卻不知要如何活著，纔算不孤負這條性命……

“你曉得了？”柳濡逸反問。

柳濡逸點頭：“已去了驛站。”

直到一塊帕子呈現在她麵前，白漫一愣，她覺得跟來的是程陌昀。

白漫用一種露骨的眼神上高低下的打量了一眼柳濡逸，伸手隔空挑著他潔淨的下巴，嘖嘖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來，給小爺笑一個。”

盯著水麵，白漫的思路也不曉得飄到那裡去了。

柳濡逸道：“已同姑父告彆，明日一早就去驛站，護送二皇子回京。”

白漫擺擺手：“早曉得又如何？”冇奉告她的豈止是他一個？白葛那邊還要持續坦白下去。

“真醜。”程陌昀蹙眉，下認識地伸手想要抹去白漫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