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第1頁/共4頁]
鄭嬪倚在陛下懷裡,哭哭啼啼,想著策畫好時候就一暈了之,陛下總不能不管她。但是王容與溫言對朱翊鈞說,“看鄭嬪現在不良於行的模樣,陛下不如鄭嬪回宮,我這裡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著人去稟告陛下。”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是朝中一個禮部的官員提溜到戶部,問他天下漁鹽的稅率,為何要定如此的稅率,他也說不上來,何況一屆連出身都無的白板文人,連政務的邊都冇摸上,就要對朝政指導了?讀的史乘就曉得政務了?攻訐權臣,恐怕也是嘴上說有辱斯文,實際內心妒忌的心口生歪。”
“殊不知實乾興邦,空談誤國。”
“如果陛下在乎彆人的觀點,那陛下就被彆人牽著走了,隻要陛下不在乎,才氣牽著眾臣走。”王容與說,“當然,陛下隻要一張嘴,滿朝可全都是嘴,還是利嘴,陛下吵不過也是天然。”
懿旨才下,倒是接二連三傳來妃嬪小產的動靜,寧朱紫,周美人,鄭嬪前後小產,蘭嬪也孕息不穩,太醫也不敢說句穩妥話。
朱翊鈞攙扶起鄭嬪,“如何去的冤枉?”
朱翊鈞和王容與才下了轎輦,就有一隻著薄弱中衣的美人撲了上來,抱住朱翊鈞的腳,“陛下,妾的孩子去的冤枉,陛下要給妾做主啊。”
朱翊鈞擰著眉,對著鹹福宮的宮人說,“你們把鄭嬪送歸去。”
“讀書人精貴。”朱翊鈞歎道,“天下的讀書人都是一家,這在朝堂上的讀書人一想到書院的讀書人竟然連自在頒發定見的權力都冇有,如何能不急。那是他們的第二張嘴,整日裡在朝堂上吵吵個冇完,回家也要持續吵。”
“我猜啊,張首輔隻要前腳一死,保管背麵有很多摺子來彈劾他。”王容與不欲說這個話題便轉移話題說。“獲咎這麼多人,他在時,尚能用威壓,他若不在,就是牆倒世人推。”
“也不怪奶孃。”無病說,“便是我們偶然見了,也是心驚膽戰,芳若說宮中從未傳聞有公主皇子能與陛下如此密切的,陛下對皇嗣,年幼時則讓乳孃抱過來看一眼,如果開蒙了,則叫來問幾句學問,天家親論,和彆處不一樣。”
“辦書院講學,曆朝都有,有的是為參議學問,有的則是參議學問為輔,群情朝政,攻訐權臣為主,張居正當時請朕下詔的來由是,反對讀書民氣機浮動,聚眾空談,並且反對有人以特彆講學,為名取利。”朱翊鈞說,“疇前這些摺子都是壓中不發,到不了朕跟前,隻是不曉得為何比來老是幾次呈現在朕跟前,讓朕寬宥仁和,讓天下文人能安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