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北府之名[第2頁/共5頁]

“傳聞了。”謝尚含笑，“以是我來了。”

謝尚沉吟半晌，淺笑道：“俗了些，不如玄武朱雀清脆，不過北府……名中有‘北’字，倒是一個好兆頭，此後我晉人是要打回江北的，若得機遇，待到幕府開府之時，我必帶著這些兄弟殺回北方。”

柳生沉默很久，緩緩開口。“未曾猜想石季龍南下。”

統統竄改都在司馬宗出城欲殺庾亮時起，可偏生庾亮取了另一條道歸去，兩人運氣般錯過，待到司馬宗伴著梵刹悠遠鐘鳴來到庾亮軍帳之時，卻見營帳內無營火，唯有主帳中燃著一盞微光，琴聲高聳傳來，諦聽之下是《陽春白雪》。

西麵河東、平陽、長安、扶風、隴西。

“我自幼生活著家，未曾見地邊城百姓之苦，也未曾過布衣餬口，但自被宋衣帶離建康，一起所見所聞，確切是可貴體味，眼看民生初安，流民還未安設完美，如果內鬨複興。隻怕等羯人休整緩過勁來南下，到時候哪來賦稅應戰？”

天闕山有雙峰，正對宣陽門，山陽近年建了些許梵刹，而東南一麓建有道觀，山色深深，喧鬨玄幽，庾亮行營就設在山間，流水聲枕夜而眠，天幕時有氤氳霧色，倒是個適合修心的好處所。

……

這便是現在南北對峙的一段邊境。也是最首要的一段。

司馬宗恨極了謝尚，他在江左多年運營被謝尚帶著冇馳名號的流民兵給一一暗中搗破，郗鑒在江北對三吳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柳生的落星樓也受儘騷擾，明殺暗害的人派去一撥又一撥，怎奈那在建康城裡過得舒坦日子的閒散美郎君離了錦衣玉食也能如魚得水，兵來將擋。

謝尚臉上寫滿怠倦，“我在幕府山那日也見過烏鴉，接著就碰到刺殺，看來並不是甚麼好兆頭。”

雨後冷瑟，那人衣裳薄弱，但肩脊矗立。端的是一派青山秀樹的風騷與飛揚。

柳生這些日子不知聽過多少次這類題目，不過之前是謝安趾高氣揚地在監獄門外，此時身為階下囚的謝安卻仍理直氣壯。

“早防著你呢。”柳生忍痛嗤笑，“若不是被你折磨這幾日。我可真要被你純良表麵給騙了，不綁你是惜你這雙手，既寫一手好字，又會鍼灸醫術，宗王爺對你非常賞識，隻可惜你生得晚。”

宋褘再入台城，風帽玄衣，昔日嬌柔魅惑收斂於塵旅當中，朝堂之上，她言指受司馬宗唆使她刺殺先帝。

柳生苦口婆心道：“若你知伸謝尚在那邊藏匿，最好說了，免得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