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旅鼠之患[第1頁/共6頁]

葛衫少年朗笑，“我是練丹藥的。可又不知藥性強弱，捉幾隻小老鼠來餵食，說不準吃了我的靈丹後它們還能長生不老呢。”

當夜潮打空城，山色冷寂，謝安在城頭頂風吹笛。藉著這空寂夜色讓心靜下來，隻是這潮流聲模糊不斷，又站在這石頭城，令他不由想到唐朝那位寫了《烏衣巷》《陋室銘》的劉禹錫。

隻見不知從那邊來的一群毛色棕灰的鼠兒瘋了彷彿往河中跳，兩人看了半天都冇看出甚麼端倪來，自發地赴死的群鼠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謝安冇感覺本身有這麼著名，這冇見過世家後輩的人怎會熟諳他，並且還是一看起來常在山中居住的煉丹師。

朝廷雖由士族掌控，但國畢竟是民之國，不管是抵抗外賊還是停歇內鬨還是生長國力都需求公眾儘力勞作。

黃初平雖比謝安晚入門，但稍長數歲，以是在叫師兄時還要加上一個“小”字，謝安拿他冇法，隻能隨他叫了。

四月微寒占有人間，細雨與陰霾瓜代，燕子低徊簷角，可見無數南下飛鳥往北遷徙，年複一年，順從這無形的天然規律。

謝安昨日還聽桓溫提及此事，不由起了獵奇之心，向司馬昱細問，“這群鼠投江，是從哪一段開端的？”

“初平？”謝安豁然開暢，想到數月前師孃鮑姑手劄中有言，她和葛洪師公收了個很有天賦的門徒，數年學習有所成，是特派來給謝安治柏舟眼病的。

然後謝安將帶返來的旅鼠給世人瞧了，公然不是家鼠。

葛衫少年走了幾步，然後拍著大腿轉頭對他道：“你但是謝家三郎？”

謝安模糊感覺本身被上座的司馬衍盯得渾身不安閒，並且司馬昱還在背後拉他袖子，他乾脆朝庾亮拱手一笑，“正因會稽王初涉世事，能以身犯險親查鼠患，就證明其心誌剛毅，以是還望庾大人多多共同。”

司馬昱大驚。心中不由佩服謝安考慮全麵，這迴帶他來真是冇錯。第二日兩人倉促回了台城，向司馬衍庾太後彙報此事，並言明結果。

這話一麵誇司馬昱，一麵把庾亮當作共同司馬昱行動的幫手，不愧是謝安啊，司馬衍和司馬昱心中同時感慨，這一句話就激得庾亮不再反對，冷冷道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拭目以待……真當是後生可畏啊！”

庾亮不由又多看了眼往年在他麵前一味讓步的司馬昱，不由笑道：“會稽王初涉世事，可莫要妄言，這可不是小事。”

司馬昱口乾舌燥，腹中儘是迷惑，“這好好的，為何會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