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旅鼠之患[第3頁/共6頁]

更有流言直言國將有難，隻怕又是一次內鬨或是羯胡南下，這流言如風，難以壓抑，司馬昱受命調查此事，雖隻需他替主公擔個調查名號，但他總感覺這事不能讓庾氏的人給先調查清楚。

……

隻是劉禹錫的金陵五題裡。從石頭城、烏衣巷、台城、生公講堂、江令宅都是繁華褪去後的寥寂幽影，飛入平常百姓家的王謝堂前燕，代表士族的落寞衰頹，隻緣一曲後庭花的台城春事化為荒草流派，而這石頭城呢。唯有潮打空城孤單回了。

兩人比庾亮派去的人快了一步，庾亮也不活力。卻給兩人出了一道困難，“不知三郎有何疏導之法？應在哪一段河道疏導？若疫病來襲，又當如何？”

司馬昱從東宮倉促拜彆，穿越台城直奔宮城北麵大通門去太學院見謝安，一起細雨紛飛，氛圍卻悶燥，一如全部建康的壓抑氛圍。

河貫建康東西，一段連著一段，總要尋出泉源才氣對百姓有所解釋。

黃初平在未拜葛洪為師先就曉得醫術，有小醫仙之稱，被人稱為“黃小仙”。

司馬昱道：“一散朝會我就來找你，已讓合歡隨後籌辦行裝。”

司馬昱大驚。心中不由佩服謝安考慮全麵，這迴帶他來真是冇錯。第二日兩人倉促回了台城，向司馬衍庾太後彙報此事，並言明結果。

司馬昱彷彿已經忘了驚駭，隨即跳下來，跟著謝安上前，隻見網中的老鼠並不是通體灰色，而是棕色毛髮，且體型彷彿也比家鼠要小。

以是他來找謝安了。

司馬昱摸清謝安的脾氣，在他麵前最好是坦白，繞圈子的話隻會招來敬而遠之，“快馬連夜巡查，報來是自石頭城起，恐怕還要往上遊再調查才氣清楚，我籌算這幾日前去石頭城小住，你可與我同去？”

當夜兩人宿在石頭城，黃初平要回山中清算東西再回城找謝安，司馬昱非常賞識黃初平的蕭灑自如，謝安曉得師弟的出身，淡淡道：“布衣多磨難，這般蕭灑自如也是不得已。”

這話一麵誇司馬昱，一麵把庾亮當作共同司馬昱行動的幫手，不愧是謝安啊，司馬衍和司馬昱心中同時感慨，這一句話就激得庾亮不再反對，冷冷道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拭目以待……真當是後生可畏啊！”

司馬衍已十三歲，如果庾氏肯罷休，也是可到親政的年紀，可這門閥****的期間，隻能是癡心妄圖，他的態度也就是司馬昱的態度，以是當司馬昱應下他也冇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