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驚鴻雪無痕[第2頁/共5頁]

柳生心中猛地一跳，嘴角微微抽搐，謝安捕獲到這一神采，當即點頭道：“看來是差未幾了。”

柳生垂垂感覺麵前的事物在搖擺，本來停雨收雪的天空又似墜下了沉沉的雪絮，刹時將統統汙泥與血痕都袒護在了皚皚白雪之下。

謝安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麵前晃著，“兩萬多吧。”

這一劍並冇有揮空，沈勁看得逼真，他隻感覺麵前一閃，那自甬道裡傳出昏黃光中，一道人影幽幽閃現，兩道劍光在空中相撞，收回了叮的金石聲響。

見謝安和沈勁在此傷害時候，還一唱一和地辯論，柳生和馮若雨皆是一愣，因而這被晾在一邊的兩人同時道――

這夜間隔韓晃、張健登臨姑孰已是第二日，司馬休與司馬雄想來是在留城和投敵之間冇思考太久，現在城中如臨大敵，哪想獲得堂堂貴族要拋了家業投敵。

幸罷了是後半夜，下了一夜的雨垂垂停歇，雪也看似臨時停了，隻是腳下的路更是難行，雪泥層層且不說，另有新的結冰，稍有不慎就有人驚馬後進，馮若雨不想落下任何一個兄弟，這一行就更離得謝安遠了，就著懸在街口的銅燈，勉強才氣看到一絲謝安飛奔殘影。

那人的劍法絕妙，劍的四周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將水滴吸附，竟在雨幕中劈開一道銀色的溪流，一起直前，竟想傷了這匹拆台的畜牲。

此時近百名巡城衛在司外束裝待發，昔日巡城司裡不會留那麼多保衛，隻是蘇峻兵變的非常期間，徹夜才幾近滿員待發。

謝安又問：“現在蘇峻冇有過江，是在等祖約麼？”

謝安落地還未站定，那黑影又是一劍襲來，生生逼得他退了幾步，小龍女收回驚天嘶鳴，雙蹄一踏掀起一陣足以掩蔽視野的雪塵雨幕，將那人的視野遮住。

柳生嘲笑道：“四年多未見，三郎還是隻會逞口舌之快？”

“這小子！”馮若雨揮鞭抽馬，恨不得再快一些。

“……”

現在聞名江左的俊朗小郎君已是衣發儘濕，之前還顛末一場打鬥，握劍的手仍在微微發顫，是被柳生的力道所震，看來這手平時多是用來練字的。

巡城衛中有人勉強跟上馮若雨後，竭聲大喊：“馮頭，這三郎不要命，我們也得顧著他的命啊！如何能讓他衝在前頭呢？！”

柳生忍了，麵無神采道：“天然是蘇峻處。”

那人悶叫一聲，明顯不是因為劍氣所傷而叫痛，而是因為沈勁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