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呦呦鹿鳴[第1頁/共4頁]

王熙之聽到“災害”二字想起了甚麼，“阿熙想敦伯，前陣子去鄉間尋鵝的時候偷偷去拜祭過敦伯，隻是怕龍伯你難過不敢提……”

阿誰刻薄的插嘴青年就是大嫂的哥哥阮歇，若非有祖上名流的名譽在，阮歇是絕無能夠踏入這司徒家宴的。

謝尚是帶馳名帖上門的，當他的名字被家仆叫出時，早有人因他出眾的麵貌而諦視，聽聞是江左八達謝鯤之子，更是紛繁側目。

“阿尚，這是你家三郎？”一青年迎上來，似與謝尚非常熟諳。

謝尚本日穿戴低調而豪華，雲煙軟色的頭巾摺疊整齊交給謝安，“你的任務就是幫阿兄拿頭巾。”

“噓。”王導將食指比在唇邊，端倪間異化絲縷愁緒，“多謝阿熙代我拜祭敦哥。”

司馬氏能在南邊安身，王導著力極大。

總之，兩個四歲的小屁孩就跟著方纔及冠的江左第一美少年謝尚，踏著薄雪，進入了對門司徒府的大門。

阮裕是阮歇的叔輩，他一開口阮歇天然不敢再大眾場合誹謗謝家。

不過當謝安真的跟著謝尚到了王家時，才發明所到來賓之多，謝尚跟他先容疇昔一輪後，謝安都目炫對不上號了。

王敦是王導的堂兄，王氏旁支兄弟亦是東晉臣子，總之這些年是琅琊王氏最為光輝時候――被稱為“王與馬，共天下”。

各家分席而坐，官爵大的、高階世家的離長官就近些，像謝家這類二三等的士族在群星燦爛當中並不起眼，分到了稍末的座。

“可惜冇有比武看。”謝安感喟。

謝尚自幼善樂好舞，他並非用心學習這些，因為對於士人來講，博識多纔是正道，若專注研習一門技藝，反而落了俗套。

緊接著太子司馬紹即位，王敦雖在病中但更急於將司馬氏拉下皇位，王導提出反對定見，力保司馬皇族。

“以是他們打鬥短長，把我們都打到江南來了。”謝安握了握拳頭，“阿狸想學祖逖聞雞起舞。”

並且阮家公然是惦記取昔日的光輝，涓滴不給謝家麵子啊，隻是阮裕這說話比較有藝術性，起碼不刺耳，這阮歇還得學學。

殷浩在看戲，謝安也在看戲，隻是謝安背後俄然被謝尚悄悄地一推，他冇做好籌辦，就被推了出去。

在東晉初年，內有王導擔負宰相主持朝廷，外有王敦擔負元帥統領東晉六州兵權，節製著長江中下流的防地。

……

這一年，謝安四歲，他剛回到建康是方經內鬨的建康，他走過的朱雀橋是掛過王敦頭顱的血橋，他見過孔嚴孔氏因平王敦之亂而升了兩位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