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台城論劍[第3頁/共4頁]

當然算。

通過此事，荀羨天然以姐姐為表率，自幼發誓要比姐姐做得更好。

“小羨你太有目光了，我是俗人一個，有些事得講清楚才行，哄小孩我可不會，我隻會欺負小孩。”謝安笑吟吟道，謝萬聽在耳中，天然是回想起他被三哥用鎮尺打屁股的驚駭，而後他再也不敢偷吃寒食散，連紀友都被他給唸叨得不再碰這些東西。

謝安折下一根柳枝，讓開荀羨的來勢，活絡地避開劍身，來到荀羨的身後，柳枝在空中甩動，收回清澈的破風之聲。

“小王叔來了。”司馬衍非常歡暢地離席，迎了上去，這回庾太後冇法攔，因為來人是一名小王爺，先帝的幼弟，會稽王司馬昱。

但是這場麵彷彿大人們有些抵擋不住，因為荀羨太能鬨騰。

謝安聞聲，與這小王爺四目相對，然後笑道：“是平局。”

兩人邊打邊離了人群，鑽入了柳樹絲絛中，也不知是不是木劍質量不好，被荀羨給蠻力所傷了，謝安手中木劍驀地從中間裂開，飛落湖中。

謝放心知本身本日必然要“輸”一次，不然庾氏的臉麵拉不下，指不定還要留他們過夜，明日再比試如此。

庾亮心中感慨，亦不得不附和，“卞令所言與我心中同感，往年隻見他的楷書，冇想草書功底亦不弱。”

王敬、王胡之心中同時想著，當然不弱，畢竟有熙之的教誨呢，隻是熙之要求嚴苛，讓他用心寫好楷書罷了。這邊在論字，那邊荀羨已經和謝安在伸展手腳和筋骨，若非他們穿戴貴氣煩瑣，要不然會被認作販子小孩要開打了。

因為那年荀羨的父親荀崧在襄陽任太守，在任上做了無益於百姓的事，冇想引來部下杜曾的不滿，為報私仇，杜曾帶領重兵圍攻襄陽，荀崧與百姓共同抵當，但城中糧草減少，必須向外求援，因而十三歲的灌娘自告奮勇，手執利劍帶著十幾名將士騎馬衝出城外，四周求援，終究解了襄陽之城，灌娘是以被稱為奇勇女郎。

荀羨鎮靜道：“對，就如莊子所言，出劍要訣，逞強勾引再反擊，你可否與我一試？不然我可不平。”

他不想再跟荀羨玩小孩子把戲，直接舉起柳枝抽在小孩的手背上，荀羨吃了痛倒也冇有鬆開握劍的手。

三哥會邊揍人邊跟你說事理，哄得你感覺被他打還是一件榮幸的事。

……

“我感覺我家四弟就說得挺好，比我說得好。”謝安大風雅方道，“其彆人都比好，而我切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