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夢中人[第3頁/共4頁]

宋衣怔了怔，一劍從背後刺穿了他的胸膛，敏捷拔出，然後索然有趣道：“你走罷！”

現在，宋衣口中“能做大事、心狠”的謝安，正被一群小孩綁著雙手押往他們的居處而去。

現在她過了江，想回到洛陽，可洛陽現在是廢墟，她歸去再也見不到昔日瞭解之人，石崇的花圃也早被摧毀，她實在一向都在做夢。

第二道劍氣立即接上，棚屋襤褸的紙窗如紙片般刷地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幾聲鄙陋的笑聲響起。

妓從伎出，伎又有技能之意，宋衣自稱樂伎，這是她所對峙的莊嚴。其實在這時來講，二者已經冇有甚麼辨彆了，亂世中的女人，淪為一人的家伎或娼妓，都不是自在身。

……

童言無忌，字字誅心。

“女郎如此仙顏，定然是從哪位世家高門裡逃出來的家伎，我等天然不敢冒然送出，不過將女郎賣入妓館也過於暴殄天物……”那人彷彿還看過些書，說話斯文入耳，“隻不過邇來我家仆人想在廣陵擴建建賭坊，白日見女郎容姿，恰是我家仆人需求之人。”

謝尚握緊了劍，聲音微微顫抖，“你把他如何了？”

還是殺人的武功！

“想清楚了。”宋衣淺笑盯著屋中一盞微光，殺意充滿著胸臆，一道劍氣揮落，燭光燃燒。

謝尚是沿著小賀的血跡找到宋衣的，他模糊想到這或許就是宋衣讓這個男人收回了訊號，奉告謝尚，她宋衣就在血跡的源甲等著他！

她仍舊帶著氣憤的笑意美意提示著那些觸怒她的人。

謝尚冇有多餘地表情體貼這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必須儘快找到宋衣，他驚駭謝安出事。

“那小狐狸逃了，你還看不懂嗎？如果他乖乖的，我會成這副模樣？”

宋衣一步步踏出了屋子，本來多雲暗中的夜空不知何時竟風雅地暴露半片月光，灑落在人間的不過寥寥，卻充足宋衣看清想要殺的人。

那小賀聲音顫抖，“老母親與沉痾的幼妹。”

宋衣悄悄一笑，體內餘熱未散儘，使得她聲音嬌柔更甚疇前，“如果我不去呢？”

口兒的內裡，恰是地痞們躲藏偷看之地。

謝尚還是反覆問著：“阿狸去那裡？”

兩人淡然隔牆對談，固然木牆縫大得足能夠讓內裡的人將宋衣看得一清二楚，但總算是還保持著男女之彆的禮數。

寒食散食用過量能麻痹人的精力，令人沉浸瘋顛，即便身在破敗之所也能通過這味藥看到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