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肺腑之言[第2頁/共6頁]
楚雲卿攜本部兵馬辭了王雄一乾將領,浩浩大蕩回京。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楚雲卿眼中戾色俄然就淡去很多,雖對煊仍心存猜忌,可說話間卻不像方纔那般咄咄逼人了:“這就是你的苦衷?……怕死也是人之常情,說來也冇甚麼光榮。”
方纔酒宴上,煊坐的位置很偏,本該不會博得彆人的存眷。
身後元青已暴露不忍之色,他深知二爺性子,曉得他再痛磨難過也決計不會表達出來的。他難過地背轉頭,便發明煊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站在他們身後。
“另有,你今後不要再叫‘楚將軍’,而是稱呼‘二爺’。”
元青也不解地看向煊,就聽他似自言自語般說道:“因為落雨,能袒護很多東西……”
煊跟元青冷靜退下。
楚寧一聽,樂了。拍拍胸脯高傲道:“那是,我叔父是誰?哪是那麼輕易被人勾引的!”
想到這,煊倉猝看向楚雲卿,沉默了半晌,才道:“將軍……為何不為飛將軍立碑?”
回程路上,路過一座小山丘,楚雲卿俄然命令軍隊在山丘下小憩半晌,楚二爺說這裡山青林秀,他詩興大發,要上山丘吟詩一首。楚寧本來想跟,一聽作詩,聽著就困,立馬撤銷動機,而是調侃那幫新兵去了。
果酒也是酒,楚寧幾杯下肚,神采已經變成了猴屁股,隻覺腦中鬥轉星移,小腦袋一晃,直接躺在了地上。
楚雲卿感喟,若不該允,還不知他還要出甚麼洋相,因而叮嚀侍從,去給小少爺取些果酒來。
“……”
煊認命一笑,笑容裡可貴現了幾分得誌落魄:“天下之大,竟冇有我的容身之處。我若不死皮賴臉留在將軍府中,我就再難活命。”
煊終究明白,為何楚雲卿的親信要喚他“二爺”了,因為在楚雲卿心中,配得上“楚將軍”這個稱呼的,就隻要他的大哥。
他這套伏虎拳打得像貓貓拳,引得眾將哈哈大笑。
賀老道回聲而起:“二爺。”
他說完回身要走,煊不解地喚住他:“將軍……”
煊看著身邊冷靜墮淚的男人,又昂首望望天,喃喃道:“怪事,何時下起的雨我竟然冇發覺到?”
賀老道看了看煊的麵色,笑道:“你彷彿也規複得很快。”
楚雲卿調侃的意味就更加較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莫非隻要這一條生存能讓你活?”
元青驚奇,這個處所,二爺但是連楚寧都不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