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店開張遇著流氓敲詐，一刀捅死他們值不值當（2）[第1頁/共3頁]

我說：“中，如此正合我意。”一半氣話，一半至心。

閆小手揣了銀子，就不再坐下了。

剛纔比武刹時，他是提盤右腿成獨立勢的，脛骨正颳著一條桌腿，但力道剛好，杯盞未動，我忽視了。

地躺拳跟螳螂拳是親戚，按著本門說法，都是出自太祖長拳，地躺門是地堂長拳，螳螂門是中堂長拳，然後另有通臂門是明堂長拳。在都城，通臂在內三家以後為第四王謝。

閆小手說話的時候，腦筋裡哼哼著戲，一雙手或左或右，跟著比劃，但開合抖轉，捏的還是螳螂拳的伎倆。

我問甚麼背工？

螳螂拳脫手手腳並用，高低勾錯，切彆擒摔，拔步短打，多用暗腿，勾腳抄根，彈腿搜襠。地躺拳則以腿法為長，真假橫生，奇詭多變，擒拿多為以身拿身，傷人腰椎。我倆隔著桌子角，我不便起高腿，他不便插暗腿，剩下就是比手快勁足了。

我問閆小手，這裡頭有冇有甚麼行規？他們背後都是甚麼人？真鬨起來能鬨多大，凡是是如何措置？

說得很對，他給出這主張，想必是衡量過，他是不會等閒幫手了。

我收了手，閆小手收了錢，笑容掛在臉上，道說：“謝了，六爺。”吐字有點生硬。然後我才瞥見他緩緩放下了右腿。

我問：“這皇宮深院的，就那麼好見？”

“六爺，實在你這就是錢往哪處花了，你感受往哪兒花解氣，那你就往哪兒花就是了。實在算下來，也就是找朋友相幫。交友意氣相投的豪傑，那是可遇不成求，得等，比及了您還得處，處好了才成，豪傑都有豪傑的脾氣，得對脾氣。素昧平生，還是銀子使喚。”

“六爺，酒色財氣四個字，前三個你都不沾，唯獨您是武人負氣。實在您也曉得，把銀子一丟，他們頓時改口，一行有一行的做派，拜的不是一個祖師爺，冇有替他改端方的事理。”

閆小手道：“六爺，江湖上的事，就是個義氣。街麵贍養了這些行當，自有一行當一行的用處，到時候天然就有人出來發言了。”

螳螂拳師拳姿留影。

閆小手說話已經帶著京腔了，但確切說到了點子上。

閆小手道：“按著道上端方，這叫庇護費，他們也必定是有夥頭的，收了您這銀子，真遇著事了，他們就得出來頂著，頂不住玩命也得頂著，不然就得是他們走人了。砸這麼一次，他們就冇臉再吃這碗飯了。六爺，你要就是為了出口氣，就該著整他們一下子。”

“二爺措置得冇大錯兒，您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