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十樣花26[第1頁/共6頁]

他的話的確變相承認了未曾護住母親，可母親又何曾護住過他？

可霍危樓冇多逗留，他出門翻身上馬，直朝著長命坊程宅而去，紛揚的雪沫打濕了他的鬢髮，可他卻很急很怕。

這最後一句話令馮欽冇法接管，他猛地怒喝一聲。

霍危樓心知馮鈺要說“阿誰姐姐扔下了弟弟”，忍不住麵露仇恨，他聽到過數次這般說辭，每說一次“扔下”二字，他都能想到薄若幽愧非難當的模樣。

他突然抬眸，“你不是也未曾護住定國公嗎？”

霍危樓望著崩潰邊沿的馮欽劍眉緊皺，馮欽對父親的恨意他明白，可他不解為何馮欽能持續修正道，還比馮垣有過之無不及。

氣憤和驚駭會令人落空明智，馮欽冇法做到滴水不漏，氣憤到了必然的境地，便會想反擊，可麵前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心誌手腕不凡，幾近無懈可擊，因而他想到了他一樣可悲的家事。

“我不是！”

“是她，是她曉得我讓鈺兒幫我修道，她嚇壞了，她要入宮奉告太後……我……我也不想讓鈺兒死，那俢死之術本該活祭，可我心疼他才隻是取一些血罷了，可我冇想到他當真病了，病的衰弱，安陽去後，他也跟著去了……”

可霍危樓眉梢都未抬一下，“你承認了。”

“你何罪之有？你步了他的後塵！”

霍危樓的確怒不成遏，薄若幽的病本已見好，倒是在聽了李紳的證供以後再度複發，薄蘭舟的命因那假供壓在她肩上，愧責讓她神態變態，差點要變成彆的一個長公主。馮欽從一開端就顧忌薄若幽，不但因她當年從破廟外逃脫，亦因她現在成了衙門的仵作！

“對，是有個姐弟兩，在那破廟裡，我……我的目標本就是弟弟，也未想讓姐姐活命……厥後……厥後阿誰姐姐……”

“他……他即使死了，可他的幽靈也不會饒過我和我母親，而我隻要修煉的比他短長，才氣不受他的掌控，我也想庇護母親，我也想護住妻兒……”

馮欽渾濁的眸子半狹, 乾枯的麪皮因咬緊牙關，輕微的顫栗起來，他換了個姿式坐著, 雙手交疊在身前緊握住。

霍危樓死死盯著他, “你父親修道得道，在府中自封天師聖主, 你母親對他言聽計從, 把他當作真神普通供奉, 而你小小年紀也跟著他修道, 便得了他的真傳, 本來你們一家三口修道也不算甚麼, 可厥後，你母親死了。”

“是他……是他一向纏著我，我若不一向修煉，他還會帶走燁兒，會帶走我的統統，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