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07[第5頁/共6頁]

這時，隻聽那男聲唱到“雨香雲片纔到夢兒邊①”，戚潯擰眉想，這是個甚麼夢？

傅玦雖治軍嚴格，可軍中本就講究法紀，而他掌軍多年，屢得大勝，必有得軍心的原因，軍中有與子同袍之言，他待部下將士之心，必然不似平常下屬部屬。

戚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麵上沉穩，耳朵尖卻有些發紅，瞟傅玦一眼，卻見他並無不耐，陳墨般的瞳底浮著笑意，顯得寬大溫暖，她收回目光，心道傅玦竟與她設想中有些分歧。

“拜見世子。”戚潯規端方矩的施禮。

戚潯眨眨眼，“我們不是來——”

回程馬車上，傅玦想到戚潯那“神仙眷侶”之言仍忍不住的笑，她驗屍多年，所知天然很多，可她明顯並無旖豔心機，是以才未想到那處去。

傅玦本身未看出個以是然來，又讓戚潯看，戚潯接過看了半晌，感受卻與他一樣，“卑職也瞧不出非常來。”她又問掌櫃的，“你們六年……不，七年，七年前演這《南燕歸》之時，可曾出過甚麼事端？”

那卑職便可撤退了。

“回爺的話，眼下唱的《風入鬆》。”

傅玦本已提到嗓子眼的心俄然就落了地，差點令他岔了一口氣，貳心底暗歎一聲道：“恰是此意，想不到……你倒是熟行。”

此不時候已晚，戲樓裡雖還熱烈，可傅玦和戚潯都不是當真來消遣的，戚潯應是，又道：“這份戲本，能夠讓卑職帶回家中看看？”

戚潯笑意更明燦，“世子謬讚，這些戲文話本，不過都說些風花雪月男女之情罷了。”

一盞茶的工夫後，林巍帶著掌櫃回到了雅間，掌櫃捧來一本老舊的戲本，“大人，這是《南燕歸》的戲本，這是一出老戲了，內裡的唱段，是很多剛開端唱戲的學徒都會的，算不上出奇。”

那人唱：“他待陽峰上雲騰雨致，怎生巫峽內露結為霜②……”

他好相與, 也不好相與, 捉摸不定, 誰也不知何時會觸他逆鱗，戚潯自也一樣。

傅玦沉吟半晌，“他來你們戲樓隻聽戲？可另有彆的癖好？”

言畢，她仔諦聽外間傳來的唱詞，傅玦見狀也靜聽起來，隻聽那女聲委宛嬌媚，清揚動聽，的確合了《風入鬆》的戲名，而諦聽之下，戲文文采斐然，辭藻富麗，正唱到男女情濃之時。

傅玦翻開簾絡一角，“帶路。”

林巍和楚騫推著傅玦朝門口去, 戚潯欲言又止，到底冇敢跑路, 待跟上來, 便聽傅玦道：“戚仵作下值後還惦記取公事, 難怪宋少卿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