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完)[第1頁/共7頁]
“嗯?”傅玦收回疑問的聲音,“我並非說你在庫房做甚麼,我是說你分開庫房以後。”他看向她一側臉頰,“臉上未洗淨。”
戚潯回聲,抬步朝外走,她心跳的有些快,待去值房洗了臉,剛走到前堂來便被宋懷瑾叫住,堂前簷下,宋懷瑾正在與傅玦說話。
二人同歸庫房,又持續盤點接下來的文書,戚潯心底沉甸甸的,卻半分不敢露在臉上,就這般忙了五日,總算將全部庫房清理一空。看著空蕩蕩的櫃閣,戚潯曉得,這裡要安設接下來十多年的天下刑案,她隻但願將來放入此地的每一宗案子都公道明淨。
“白鹿書院的案子你六日告破,現在誰還敢疑你?昨日我進宮,陛下還對你連番誇獎,說你疆場上是儒將,回了朝廷也是謀策在心,實在令他欣喜。”
盤點完了庫房,還要將前麵小庫房內的文書送來,不過到了此時,便不必戚潯仍留在此處幫手了,又因暫無公案,她便閒暇下來。
“說你在惠州被攔下,我都不敢信賴,誰敢攔你?”
宋懷瑾幾步上前接過大半,“怎抱這麼多?”
至傍晚時分,大理寺諸人皆籌算下值,可就在此時,午間才從大理寺分開的臨江侯馬車停在了大理寺衙門之前,而很快,周蔚一臉凝重的跑來值房,一把將門推了開,“戚潯,有案子要用你,快去前堂——”
時節已入仲春,都城難見雪色,連日暖陽高照,道邊榆柳冒出新芽,不知不覺,春日已到了,戚潯心想,凡是來大理寺的都是極嚴峻的案子,無公事申明京畿承平。
張伯眯眼回想,“當年傅韞在幽州,是二皇子身後,先帝才下急令召回的他,等他返來,我們幾家家主們都被下了大牢,厥後繳殺三家親眷,同派係弟子,另有追蹤我們下落的,便是傅韞和孫峮——”
第二日戚潯到衙門時心神有些嚴峻,文書統總了一半,恰好盤點到十多年前,她看準了機會,待下午要盤點那排櫃閣之時,自告奮勇的去爬架子抱卷宗,被她起過的火漆邊沿留有陳跡,她將那一冊卷宗壓在了最上麵。
“舊事?你是說……”
天氣不早,戚潯與宋懷瑾告彆,催馬分開大理寺後,一氣往城南永康坊水兒巷來。
戚潯剛放下去的心,又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上,若隻是臉未洗潔淨,何至於傅玦如此叮嚀?不,這不是叮嚀,這底子是警告,他還是發明瞭她行跡古怪,隻是他並冇有看到她取出的卷宗是甚麼,隻當她想偷看彆的舊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