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指間柔帕[第4頁/共5頁]

今後繆鳳舞就成了虹驪珠指間拈著的一方帕子，輕柔嫩軟，她想如何拉扯，繆鳳舞就隻要順服的份兒。

最後躺在床上，她也不能頓時睡覺，小雲按例要用虹媽媽特配的珍珠香膏，給她細細地按摩麵頸，然後淨麵，這一天的事情纔算做完，她才氣夠熄了燈睡下。

那婦人便是虹風舞館的老闆娘虹驪蛛，這裡的女人們都稱呼她虹媽媽。

碗碟撤走，杏兒上了茶。小雲給兩小我彆離斟了茶，虹驪珠漱了口，喝了幾口儼儼的茶，對繆鳳舞說道：“掛牌那天的節目，要抓緊時候練，要做到萬無一失，我六年的心血，就希冀一個月後的那一天了。到時候會有很多的豪商權貴來恭維，你表示得好，今後我們虹風舞館就會客如鯽來。媽媽拿你當親女兒教，你可不能毀了媽媽在京裡這張老臉麵。”

固然如此，臨掛牌出道的日子越近，虹驪珠就越是嚴峻。平時就對繆鳳舞管束嚴格，這一陣子更是到了刻薄抉剔的程度。

冇等繆鳳舞答話，小雲先是一抖。繆鳳舞悄悄地握了一下小雲的手，然後答道：“媽媽說的是，本來這類鮮豔的色彩，發間該配上那隻粉鑽蝶舞簪，隻是…這桃花簪昨兒剛送來，我想戴來給媽媽瞧瞧，媽媽如果感覺都雅，我就拿這簪搭配那身水色的月華裙…”

開端虹驪珠並冇有瞧出繆鳳舞的好處來，看她長得還算清爽利落，便讓她在館裡做些洗衣跑腿的瑣事。

她將茶碗兒放下以後，高低打量著繆鳳舞，俄然一指她的髻發，峻厲地說道：“這身兒衣服還看得疇昔，如何身上是紫粉的搭配，頭上卻戴這麼素的簪？白瞎了這一身的好色彩。”

她的內心是澄淨的，而她即將麵對的餬口倒是花豔的。這類兩極的衝突揉和在她的身上，閃現出來的是一種悄悄的冇法言說的哀傷。

繆鳳舞拍拍她的肩，安撫道：“比及了下個月，你這苦日子就算捱到頭兒了，蜜斯我的苦日子就要開端了！快去請曲先生吧，就說我在歡然閣等他。”

每天一睜眼，她就反覆做著不異的事情：天不亮起床，早沐香湯，精妝細扮，然後向媽媽存候，洗耳聆聽她的教誨。早餐後跟曲先生練琴習舞，午餐後小睡半個時候，起床後再一次打扮打扮，讀書習書畫畫練棋，晚餐後女紅針繡，去媽媽那邊道過晚安，回房後晚沐香湯。

這是她一天裡可貴落拓的光陰。

在繆鳳舞所居竹風院的後身，有一棟二層閣樓，叫歡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