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2頁/共5頁]
“是的,北方柔然蠢蠢欲動,大戰能夠在所不免。皇上必須安撫西方,同時也要做出忽視了北方意向的假象。另有一條動靜是有關琅玡王紹的。”
我猜元天寰必然跟他談起過用美人誹謗之計,便道:“……想必皇上會絕望。”
上官悠悠道:“王紹已殺了與畫中人一樣的小妾,並將人頭送給了南朝的天子。”
他沉默半晌,蟬噪宮愈靜。我的手上空了。
他持續七日來桂宮拜訪我,幫我施針,驅除我身上的餘毒。我為了避嫌,不能不讓人等待在側。但是等他治完了,該說的,我還是要對他說的。
夜裡,我渾身炎熱難當,彷彿有一種滾燙的氣體被骨頭蒸發到*裡。我翻來覆去,隻覺心癢,難以矜持。彷彿要抓住甚麼,卻如何也夠不到。我咬著牙齒,昏昏沉沉,昏黃間眼裡五彩繽紛,躺在了石竹花叢中,有個少年鳳眼開了桃花,笑嘻嘻的問:“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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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子中有淡淡的辛苦。篆紋似的香霧飄過,那苦就被吹恍惚了:“不值得謝,對此毒,我隻能說極力了……”我對圓荷與阿若揮手,另一名宮女捧下水瓶。我接過水瓶,從香囊中取出幾片豆蔻,扔在水裡,又將瓶蓋封死了。等了半晌,我恭敬起家,將水緩緩注入秘色瓷。他冷靜旁觀,彷彿已經洞悉我的內心。我雙手捧盞,走到他麵前跪下:“先生,請喝夏初的敬茶。”
上官不但幫我除毒,還能撤除我心頭的影子?
“我有甚麼不幸?不幸的是你。”我淡然道。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元天寰將大將薛堅留在四川,他就是防備王紹獨立以後,先攻四川嗎?”
我還未答,他就指向遠處:“王謝齊名,王氏被困,不知謝家如何”
善靜淺笑:“都是陳年舊事了,公主也不會有興趣曉得吧?”我知她是不肯提,便將話題轉開了:“我昨日命人折桂送到內宮去和人共享清芬。因皇上並無嬪妃,隻送給了先帝們的妃子。內宮中以趙王母楊夫人最為高貴,是嗎?”
他凝睇我:“朕竄改主張了。不殺虎頭,會將他奧妙放逐。兩個小的便按你說法,入了禪院吧。”我本想嘲笑一聲,答覆:“都是你元家人。”但我甚麼都冇說,隻不竭搖著紈扇。我底子不熱,不過搖扇子能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