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歎[第3頁/共3頁]

天子圍城三月，裴相勸降無果，奚國公一人一騎向天子中軍策動衝鋒，百箭穿身，三日三夜屍身聳峙不倒，天子念其英勇，封為國公，將決鬥之地命為奚城。

裴骨狠惡喘氣著，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推開天子，他伸手理了理衣服，冷然道：“我若勸降奚將軍，陛下當如何？”

奚回身低聲在裴骨耳邊細細呢喃：“骨還記恰當初我等三人所立下的誓詞麼？”

天子也不惱，淡淡道：“奚將軍能征善戰，若非朕與卿二人合力也冇法將其逼到如此絕境……裴骨，事到現在你當真不明白？”

裴骨緩緩退出天子座駕，擺佈近侍為他牽來一匹駿馬，馬鼻中噴出紅色霧氣，馬蹄來回踩踏揚起灰塵，陣前軍勢如潮流般退避出一條門路，直通向視野絕頂的那座土城，裴骨看了眼座駕中的天子，翻身上馬高舉佩劍，一起順風疾走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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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決定就是如許，還你一個一統天下，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詞，就當個好天子。

“讓開讓開！都讓開！”

天子細眉一挑，漂亮的臉上暴露了一絲笑意：“哦？丞相也想親眼目睹朕一統江山的時候？”

天空中陰雲密佈暗色一片壓下來，狠惡的野風吹著烏黑戰旗獵獵作響，天子坐在車內，苗條手指捏著佩劍，目光所過之處儘是精兵虎將，如天上沉重的烏雲，氣勢澎湃而無可反對！

哢嚓！

而現在裴骨卻無半絲笑意，神采痛苦的掙紮著，他上前一步抓住昔日舊友的衣領，指著車門外大吼道：“你看著！你看啊！那邊是我們的兄弟，他救過你也救過我，若冇有他我們早已死在亂軍當中，而你現在……”

“你來了裴骨。”奚將軍淡然一笑，“現在我這裡可冇有美酒來接待你。”

“臣不明，望陛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