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第2頁/共4頁]

美婦人放下托盤，摸了摸女孩兒的頭道：“這孩子也不曉得昨晚經曆了甚麼，一身外傷臨時不說，又淋了一夜的雨，現在身材實在過分衰弱。”

楊衡拗不過她，苦笑道：“我被仇敵追殺，不敢在此地多做擔擱，青姨讓我走吧！”

“阿誰孩子叫楊衡，懷王楊韞是他的父親，而阿誰命令屠王府滿門的劊子手，就是大陳天子楊璟！”

小院裡也算新奇，雖地不過半畝，房不過三間，倒是家畜啼鳴，鳥聲啾啾，花圃果樹，應有儘有，儘是溫馨平和的氣味。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少年，麵貌雖俊，倒是慘白如紙，呼吸也有些沉重，時急時緩，身上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傷勢非常嚴峻。

昨夜他趁著黑袍人與公孫無止兩敗俱傷之際，得以幸運逃脫，那二人如果死了，天然皆大歡樂，可如果還活著，必將不會善罷甘休。待得傷勢好轉，定然會四周尋他，想到此節，楊衡不由揣揣難安。

美婦人淺笑道：“你這孩子年紀悄悄，恁的多禮節，實在無需這般客氣。”

餬口看似平平舒暢，可楊衡卻整日愁眉不展，看上去苦衷重重，一是為楚長歌的安危擔憂，二是怕黑袍人與公孫無止並冇有死，窮追不捨追上門來，遷怒之下，扳連青姨。

“王府清明淨白，又何懼一查？可就在後府的假山裡，劉進他們竟然找到了幾千套甲冑兵刃，另有一件冇有做好的龍袍！”

楊衡忸捏道：“多謝拯救之恩，小子無覺得報，內心實在慚愧。”

楊衡在半睡半醒之間，腦海中不竭重演著昨晚的流亡一幕。那黑袍人的冷酷聲音，和公孫無止癲狂的嘶笑，如同魔咒普通，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楊衡的語氣越來越短促，隻聽他強忍著哭腔道：“這清楚是有人蓄意栽贓讒諂，可那小我顧忌楊韞已久，得此機遇，怎能不落井下石？因而他命令抓了楊韞一家，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儘數殺掉，一百三十五條性命，隻要一個孩子逃了出來，逃亡天涯！”

美婦人發笑，責怪的看了女孩兒一眼，道：“月兒，彆這麼無禮。”

還冇等美婦人問完，楊衡驀地神采一變，倉猝問道：“我昏倒了多久？”

青姨微感訝異，隻想曉得究竟是多麼暴徒，因為何種啟事，竟會對一個孩子痛下殺手。又轉念一想，這少年心急要走，應是怕那賊人尋來，扳連了本身，實在是重情重義。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道：“你儘管在這裡放心養傷，旁的自有我來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