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第3頁/共5頁]

“上官少卿不必客氣，我等幸蒙上官少卿收留，勉強混得一口飯吃，該是我們這邊伸謝纔是。夜深露重，上官少卿就不必送了，與夫人一起早些歇息吧。”

裴景行乾脆耍起了惡棍：“當初不是你承諾我會極力一試的麼？莫非說你的極力一試就僅止於此？”

要不是麵前有裴景行緊緊抱著蘇衍，撥出的熱氣噴在蘇衍的額頭上，提示蘇衍另有他在，蘇衍怕是會忍不住立即撒開腿就跑。

高澤楷梗著脖子，就是不瞧裴景行。可等裴景行真的走出這屋子，他跟兔子一樣跳了起來，撩起長袍下襬追了出去：“等等，我有說不幫你麼？”

“去國師府，找高澤凱，”裴景行思慮半晌，說道，“他提起過那姓萬的羽士，必然曉得些甚麼。”

“多謝萬道長操心，”上官雲掛記屋中的芸娘，喊來一旁陪侍的小廝，“送萬道長歸去。”

“我們在上官府見到阿誰姓萬的羽士了。”

上官雲還是親身送萬道長出去，隻見鏡中三人走到一半，萬道長轉頭對著身後一向冇說話的青年說了一句話。

就在蘇衍內心七上八下的時候，他感遭到背後一陣冷風，麵前的裴景行瞳孔俄然收縮，他立即明白過來――那青年翻身下來了。

等萬羽士和那青年走遠了，裴景行和蘇衍雙雙撥出一口長氣。

他依依不捨地把最後兩根麪條吸進嘴裡，又喝了兩口熱乎乎的雞湯暖暖肚子，這才放下碗，擦擦嘴，勉強算是吃個半飽。

“上官夫人無需悲傷，這是沈家蜜斯的宿命。她本該半年前便命歸鬼域，幸虧上官少卿脫手相救，還多得了小半年的壽命。”裴景行懂唇語，他諦視著鏡中老者的唇形，將老者說的話反覆了一遍。

裴景行有一個題目一向想不明白：“他既然那麼短長，為甚麼上官雲還要找李老道來收‘半臉鬼’？”

“方纔。”裴景行把本身和蘇衍夜探上官府的顛末說了，末端又問，“阿誰萬羽士到底是誰？”

徹夜星光稀少，一輪彎月也早早被烏雲蒙上了光彩，幸虧上官雲和芸孃的院子裡燈火透明，倒是給了裴、蘇二人很多便利。

站在春明、永安兩坊之間的大道上，夜風陣陣，吹得人脖子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兩人同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這時候終究能夠伸手去摸，成果隔著衣服按到幾顆琉璃子。

“上官雲上一任老婆不是已經死了麼？”裴景行皺眉問道，“如何會搶占彆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