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第3頁/共5頁]

裴懷玉當然是不肯的：“堂兄，我但是此次行動的關頭，少了誰都不能少了我。”

“不必了，”裴景行一口回絕，“再過一個時候就該是敲閉門鼓的時候，六百下閉門鼓一停，東西二市與各坊就要關門，那‘半臉鬼’怕是又要出來了。我問你，今晚脫手，你有多大的掌控？”

抄書，那就得在書房呆上十天半個月。對此，裴景行非常附和：“你如何熟諳這麼個怪人的？依我看，你就在家好好抄書，彆出來惹事了。”

蘇衍指的，就是他先前在街上站著的處所。

“是啊是啊，”裴懷玉在一旁猛點頭，“明天早晨蘇道長不是還與我秉燭夜談了好久麼？莫非我也是小人麼？”

――莫非這“半臉鬼”與你有淵源？

“然後你讓他們大半夜走在路上？”高澤楷不顧本身的形象，賞了裴景行一個白眼，“有腦筋的都曉得你的目標了。到時候鬼還冇來，他們本身就先嚇軟了，你上哪找彆的釣餌去？”

“老闆娘，你這裡可曾來過一個羽士？”坐下以後，裴景行也不華侈時候，直接問道，“約莫四十出頭的模樣，左邊耳垂上有一顆黑痣。”

明天是高澤楷而不是衛仲謀來出麵，實在是因為衛仲謀玩弄，乃至能夠說是暗害裴懷玉的事情敗露，他身為衛仲謀的大師兄，國師不在時隻要由他出麵，給了衛仲謀狠狠一頓責打，命他留在府中閉門思過。

按理說高澤楷已經把木板給鋪好了，蘇衍略微識相一點，就該順著這木板上他們這條“賊船”，成果蘇衍聽了，隻是點點頭：“哦。”

裴懷玉早就躍躍欲試了，他看高澤楷把裴景行說得啞口無言，立即拍拍胸脯道：“堂兄放心，我必然不會怕的。”

不，你不是小人，你是蠢蛋。

裴景行實在是拿這個堂弟冇體例：“行了，你們也會去籌辦吧。一個時候後，我們在春明坊東口的武侯鋪見。”

蘇衍下山後在短短三個月裡堆集起來的獨一的為人處世之道讓他冇把這句話說出來。

“你堂兄是擔憂你呢，”高澤楷笑著說道，“我傳聞草原上的雛鷹要長大，就必須被推出絕壁，裴街使，你說呢？”

從平康坊裡出來，高澤楷見裴景行雙眼充滿紅血絲，便道：“裴街使，不如你先歸去歇息吧，‘半臉鬼’的事情不差這兩三個時候。”

蘇衍皺了皺眉，冇有說話，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