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第1頁/共3頁]
花聽同白起鴻一前一後境地下樓梯,她將手中的銀色左輪塞回到褲腰口袋,遲來的嚴峻令她的肩膀微微地建議抖來。
一名青布長衫的老頭子手裡正握著一條粗大的蛇皮鞭,安靜無波的話語裡頭倒是一番駭人的力度,“如何?現在才曉得要返來?你覺得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
祠堂的院子彷彿逆了光,簡亦站在光影中,花聽看不清他麵龐,隻瞧見了一個彷彿鑲了金邊的瘦長剪影,她看向他接了鞭子的手,他握得那樣輕巧隨便,白淨纖長的手指握著烏黑的蛇皮鞭,鞭子在他都雅的手指中也彷彿變成了一件值得賞玩的玩意。
花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花聽俄然就想起了那日與陳樹坐在某個街口轉角處的餛飩攤邊手拉手的難堪場景,竟有一番恍若隔世的錯覺。
是啊,這纔是白起鴻的女兒!
自從檢督查走了今後,她便再冇來古家祠堂聽過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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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花聽鬆了握緊杯柄的一隻手,臉上雲淡風輕,將交叉的雙腿換了個姿式,腳尖落地時,她的鞋跟悄悄一踏。
陳樹的瞳孔裡正倒映出她閒散的麵龐,腦海中竟不受控地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的淺笑,就是在這間包房內,明顯光芒暗淡得很,他卻好似瞧見了東風,瞧見了豔日,瞧見了光輝花開,也瞧見了浪漫的雲舒雲卷。
白起鴻又轉了幾下拇指上的扳指,指頭慢悠悠地旋,嘴角邊帶的笑意似是對花聽的一番必定……這個女兒,真的是越來越像他了。
施因愛?
施因愛的身子重重一顫,痛得幾近就要縮下去,背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長鞭的勁幾近要透過她的背脊,抽到她的心口去。第二鞭下來,她早已本能地痙攣,額上冒出了豆大的盜汗,低頭咬了牙,硬是冷哼著冇有叫喚出一聲。
現在光陰在走,他們都在變。
杯中的茶水又添了一回,花聽眯眼數了數他火線站的幾位肇事者,聲音清冷又滴脆,“未幾很多,剛好5個。”
花聽低低一歎,將茶盞一合,悄悄放到桌上,看向陳樹的眼神還是冇有波瀾,嘴角倒是悄悄一縮:“一個唆使?甚麼意義呀陳幫主?”她右眉一揚,神采有了幾分昔日裡神采飛揚的描述。
花聽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目光熾熱又淒然。
是好久之前了吧?
接下來的四聲槍響,響徹全部布萊梅咖啡館……
沉默了太久,他終究揚起一絲淺含笑意,那笑中不摻半點溫情,“白蜜斯,請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