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 脫簪[第1頁/共3頁]
究竟能不能人道一點?
誰知那內監卻跪了下去,低頭說道:“雲妃娘娘她……彷彿是脫簪請罪來了。”
“可朕此時已經忘了是甚麼夢了……”
不怪他們滑,也實在是對皇上冇了招兒。
隻記得夢中景象非常凶惡可駭,且彷彿與太子有關。
此言一出,四下世人神情皆是大變。
雪已經停了,積雪亦被掃到了甬道兩側,可地磚上卻結了一層薄冰,不消去想,也可知必定冷硬砭骨。
相反,若撇去事情大要,隻以對方的‘品德德行’作為衡量標準,亦是另一種昏聵。
這環境,彷彿跟他設想中的不一樣。
“那你倒是說說,你犯下了甚麼大錯。”昭豐帝神采不辨喜怒地問道。
劉福聞言,笑著道:“皇上做夢向來都是反的,既是惡夢,想必是個好兆頭。”
劉福聽得動靜,自外殿走了出去。
而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類境遇之下,跟著時候的流逝而毫無停頓,貳內心那本來星星點點的思疑,不覺間也垂垂開端有伸展的跡象。
緊接著,又聽雲妃拿冷到發顫的聲音說道:“六皇子自幼養在長春宮中,本就是臣妾和太子心中的一根刺,再加上先前太子被眾臣質疑,恰是心中不安,恐六皇子會借寧貴妃之勢取而代之……”
如果他未曾料錯的話,雲妃的言辭,必定是同這位薑後如出一轍,看似漂亮,實則虛假。
有內監忙應了聲“是”,本就不暗的殿內,很快亮起了燈火。
當夜,張眉壽至深夜才入眠。
身為帝王,凡事隻看大要,天然不成取。
這話……同替太子承認了暗害六皇子的究竟,又有何辨彆?!
這幾日來,那些彈劾太子的朝臣們,他一個都冇見,摺子也未曾翻過——為的就是遲延時候,尋得證據替太子洗清懷疑。
雲妃?
“臣等拜見皇上。”
“皇上……”
而那跪在殿外石階之下,一頭青絲半披在腦後,通身高低無半點裝潢裝點的女子,卻僅著一身薄弱的素衣。
這世上有太多東西,你所看進眼中的,不過是彆人想讓你看到的。至於本來臉孔是甚麼,誰也冇法預感。
昭豐帝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此時,一名內監垂首走了出去,神態有幾分嚴峻。
昭豐帝更是幾乎懵了。
雲妃緊緊攥著袖中已近要凍僵的冰冷十指,目視火線,緩聲道:“於太子麵前,臣妾不但未能起到涓滴榜樣,更在太子欲鑄下大錯之時,未曾想過要加以勸止,反而跟著一起犯了胡塗——此乃不成諒解之大過也。”
她如何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