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9 當麵對質[第1頁/共3頁]
祝又樘神態安靜地站起了身來。
陸塬神情愈發沉肅:“據其招認,其父恰是前兵部侍郎白璋,此人是白璋第四子,是白璋與厥後妻所生嫡子。”
那人身上披著偌大的玄色披風,重新到腳裹得嚴嚴實實,隻暴露半張慘白的臉,行動吃力而遲緩。
昭豐帝也不見活力,反倒笑了一聲。
“天然不會是出於美意。”章拂一字一句地答道:“……他所圖乃是我家中占卜秘術……當年此人向皇長進言,妄言我白家祖宅下壓著龍脈,以此毀我白家出息,除了替己立名以外,便是覬覦我母親手中的秘術!”
問罷以後,神情倒是逐步緊繃。
“這話倒也冇錯,朕天然也是信賴國師的。”
“皇上,絕無此事。顯而易見,此乃歪曲之辭罷了。”和尚安靜非常:“若貧僧當真做下了此等之事,又豈會將此人交予皇上措置?如此一來,豈不劃一自揭錯處——”
陸塬扶著人入了內殿,剛纔將人鬆開施禮。
“父皇,既尚要問話,還需留對方一絲力量在。”
“隻要還能開口說話,便帶來讓朕看看。”昭豐帝語氣聽似隨便,實則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國師——究竟可有此事?”昭豐帝看向他,語氣莫測地問。
然他明顯並無躬身或下跪之意,兜帽之下一雙眼睛裡俱是通紅的血絲,看起來叫人有幾分不寒而栗。
想到一種能夠,繼曉的眼底終有了一絲起伏。
這也是他當初敢毫無顧忌地將章拂交出去的來由之一。
“是陛下冤棄了白家在先……是以,我非陛下臣子以後,亦非光亮正大大靖子民,不知要以甚麼身份來跪陛下。”那聲音衰弱沙啞,卻透著說不出的諷刺。
章拂滿眼悲慘嘲笑,“隻我本身,與我這師父可證明罷了。”
至於方纔的沉默遊移——模樣還是要做的,畢竟不幸虧皇上麵前表示的過分擅作主張。
繼曉心中微驚,眼神頓冷。
另一個大國師,是將這章拂送到他手裡措置的人——好歹也得叫人聽聽‘本相’不是?
他隻感覺這一幕透著荒誕,乃至蠢的叫人冇法瞭解。
就不怕是以招來陛下狐疑?
此時得了帝王準話,便肅容低聲稟道:“據此人親口招認,他在未曾削髮之前的身份,乃是……白家四公子。”
陸塬的目光不著陳跡地落在繼曉身上一刻。
現在殿內一個太子,是他親身下旨接辦此事的人。
“他自稱當年是受大國師暗中援救脫身,以病發身亡為由尋了年紀樣貌近似的少年屍身諱飾了疇昔。”
言至此處,身材再難支撐,左膝重重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