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且過從容[第1頁/共4頁]
孟之章聽聞垂下眼瞼,低聲道是。後又似是想到了甚麼,說道:“白都尉這幾日不曉得在忙些甚麼,整日整日地看不到人影。”
盧栩蹙著眉頭不語,如許的閒言碎語他已經在成心偶然間聽到過很多次了。非論耿爺是對阿誰冒牌貨是真感興趣,還是逢場作戲,都對他們倒黴。本來耿府的名聲已經很糟糕了,如果再來一些倒黴的留言,耿府怕是真的會申明狼籍。
他生性好強,又極能忍耐,也恰逢這段時候局勢嚴峻,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出個大亂子來,以是便強著本身先措置眼下的事件。
孟之章不搭腔,本來這兩人之間的分歧已經鬨得人儘皆知了,看對方不紮眼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想從中調和,依這兩小我倔強的性子怕是起不了任何感化。
盧栩邁上‘絕酒堂’的高台之上,將油紙傘悄悄擱在門外靠著牆邊,又抖了抖身上沾到的雨珠,這才抬腳進了屋子。
耿醉君挑眉看向他:“哦?”
孟之章不理睬他,仍然拉長著臉不言不語。
韋子敬不屑地搖了點頭,漫不經心腸說道:“他無能甚麼端莊事?還不是躲著賴著,將事件都扔給耿爺!”
他還是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隻是眸子裡有些許她看不懂的情感,明顯滅滅。
韋子敬聞聲喚他,忙不迭地走到床邊應著。
韋子敬一愣,輕聲回道:“十一爺已顛末淮康,現下在龍水,據報明兒出發去澤垓。”
孟之章愣了愣,很久才低聲蹙著眉頭說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隻是那位爺給我的感受向來都不如何好。”
耿醉君扯出一抹含笑:“將軍或許也已曉得了十一爺即來淮康之事。”
哦,還落下了一個安夫人。
聽到一半,耿醉君的神采就已變了一變,喘了口氣半晌纔有氣有力地開口說道:“去了龍水?他竟然去了龍水?”
第一眼便是見到瞭如玉,她坐在櫸木小方桌旁的束腰圓凳上,手上拿著本已經略有泛黃的書冊,悄悄地讀著。
而耿爺,正倚著查閱送來的瑣事公文。
耿醉君病中昏昏欲睡,聞聲韋子敬的聲音,勉勉強強展開眼睛說道:“子敬?”
耿醉君將眼睛轉了轉,睡意昏黃中彷彿看到了彆的兩個身影。
說到這個安夫人,那但是不得了喲!你傳聞了嗎?那日當著大師夥兒的麵就把白大人侍衛的手臂砍了下來!你瞧瞧,這是一個朱門閨秀做得出來的事嗎?恰好我們爺就還待見如許的女人!放著溫潤舒雅的黎夫人不管,整日整日地令她貼身奉養!要我說呀,越是常日裡看得不起眼的,越是有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