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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發路人起疑，這家餐館一整天都冇有停止停業，大廳擺了七八桌酒菜，每一桌都在熱烈的推杯換盞，但如有人蹲守一段時候，就會發明固然席裡的人不竭扳談與吃喝，桌上的菜卻一道很多――每空出一盤子，就立即有酒保彌補另一盤，連主顧都是甲士喬裝打扮的。

莫青荷這才明白沈培楠的漂亮實在另有啟事，他彷彿不介懷被人聽到藤原的行跡，不但與戴昌明在餐桌上大談公事，乃至在帶了三分醉意後用筷子點著莫青荷，笑道：“前次提及的那位日本將軍明天就到，你下午不要去黌舍，跟我到雅音會館赴宴。”

莫青荷呆呆的噢了一聲，冇了詞，但身材卻健壯的擋在沈培楠跟前，如何都不肯讓他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楊花花花花花和瘋女人童鞋的地雷！！

本來沈培楠在北平一貫保持荒唐作樂的氣度，自從與莫青荷豪情日篤，竟垂垂把這幌子丟了，正因如此在返來的路上被周汝白和戴昌明結合起來打趣他懼內，他不辯白，隻是建議夜出訪花，每人選幾名女人，吸一兩個煙泡，好好樂一樂。

每一扇窗戶，每一道出口都有人扼守，每一間客房，浴缸，乃至桌椅都被人細心查抄，彆說陌生人，就連一隻陌生的蒼蠅都飛不出去。

莫青荷並冇有能對他說的話，一時張大了嘴，敷衍道：“我、我在想你如何不問我有冇有進你的房間，平時都是鎖著的，我怕你曲解……”

沈培楠按著莫青荷的肩膀,迷惑的打量著他,隻見這小雀兒額頭充滿細汗，臉頰發紅,一貫潔淨整齊的白竹布衫子沾了土和碎葉子,侷促的抱著貓,像是個方纔做了好事的小孩。沈培楠見他敬愛,揚起唇角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責備道：“混鬨,你就是冇戲唱閒的骨頭癢,樓這麼高,真掉下去是鬨著玩的麼？”

低頭掃了一眼紙條，莫青荷幾近被內容驚呆了，上麵寫得竟是他千方百計才獲得的諜報，藤原中將到訪的時候，閒談旅店稱呼和設防辦法，更讓他的不解的是，沈培楠彷彿底子不以為這是絕密諜報，竟大風雅方的用白紙鈔繕，采取電報局的大眾電台，連暗碼都不消就想往彆傳！

晚餐時四人一起，一麵聽留聲機播放薩克斯風，一麵圍坐吃餃子，老劉開了兩瓶新到的北歐白蘭地，客堂燈影搖擺，氛圍可謂愉悅。

“你真的要去？”趁周戴二人在衣帽間取外套，莫青荷忍不住低聲要求：“內裡那些不潔淨，睡了要生瘡的，你要我吧，我不比他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