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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走到戲台邊沿,翻身跳下去,一邊走一邊叮囑:“我們大日本國事講究規矩的國度,向來不做能人所難之事,既然我冇法得知沈師長的意向,留著莫青荷這條線也冇有效處,相反,莫青荷間諜的身份一旦公開,莫先生便能夠曉得,在北平,隻要大日本國才氣為他和他的師弟供應庇護。”
水穀想了想,持續道:“頓時替我以汪院長的名義,聯絡與沈師座會晤,趁便給杭州的許逸村先生髮一份電報,讓他重視沈家人的動靜。”
他臉上的笑還冇有停,莫柳初凝睇著師弟純真的眼睛,滿身開端悄悄顫抖,他今後退了半步,兩手在臉頰揉了揉,肩膀卻抖得更短長了。
他朝主子擺了擺手,用日語道:“你瞧,他很固執,到現在還不肯流露一句實話。”
“我曉得,他退了婚,你還唱了一摺子彆姬,小報都登滿了,當師兄眼瞎麼。”莫柳初悄悄的擰毛巾,今後偏了偏頭:“師兄不怪你,你長大了,曉得甚麼是愛人,甚麼是親人了。”
而京劇裡有一句俚語:千斤說白四兩唱。有情無情,有義無義,全在那似詠似歎的說白裡,莫柳初沉吟半晌,唸叨:“小小出息,怎抵得你我恩愛,三姐,我若不能救你,即使祿享千鐘,官高極品,又有何用!”
主子忙點頭表示記下了,謹慎翼翼的問道:“那莫柳初……”
莫青荷低著頭,囁嚅道:“柳初,今兒家裡雅集,我差人請了幾趟,你都不來,我就來看看你。”
他說著,朝身後的主子一伸手,那人會心,從口袋裡找出一隻小巧的油紙包和一支注射器遞給他。水穀用兩根手指夾著紙包,在莫柳初麵前晃了一圈,像用肉包子逗一隻餓極了的狗,笑嘻嘻的看著他的眸子子跟動手指的方向遊走,笑道:“中國戲曲有句話,‘下台全憑眼,喜怒哀樂全。’公然如此。”
柳初不置可否,保持著臉上暖和的笑容,莫青荷內心還是不大放心,但心想留下來怕又添師兄的曲解,就鞠了一躬,回身大步出了門。
轉眼就到戲台,台下是空空蕩蕩的座兒,滿地乾果殼兒還冇來得及打掃,冇了聽眾和燈光,戲台子顯得格外古舊和空曠,大紅綢緞結成的花球從兩側垂下來,四根木柱子撐著台角。
莫青荷笑了,利落的承諾:“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