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3頁/共5頁]

沈培楠驚奇的打量著他，眼神含混起來，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想了麼？”

客堂的來賓都走了，下人們也都回房歇息，隻剩杭雲央和三名梨園行的角兒嘻嘻哈哈的搓麻將，老劉拎著暖水壺在一旁服侍，見莫青荷進門，倉猝丟動手裡的活兒，趕上前驅逐。莫青荷解開披風遞給他，一起走到牌桌前，拍了拍雲央的肩膀：“小冇知己的，你男人在外甲等你。”

莫青荷一愣，承諾了一聲，不聲不響的跟著他上了二樓。

他和杭雲央不一樣，雲央跟沈培楠鬨崩了，左不過是在寒暄場上再傍一個，他如果觸怒了沈培楠，不但壞了構造的打算，他的安然也會遭到威脅，他曉得了太多私事和奧妙，是個不能活著分開的人。

沈培楠冇轉頭，嗯了一聲。

莫青荷抬開端：“去那裡？”

老劉站在一旁，笑道：“杭老闆跟疇前一樣活潑，還是這愛玩愛鬨的脾氣。”

秋風捲著細雨，斜斜的直往門廊底下飄，吹得人臉上冰冰冷涼，莫青荷點了點頭，站在廊下瞭望夜雨裡黑黢黢的花圃，隻見崗哨處的燈光動了一動，一輛人力車停在門口，舉著傘跟站崗的小兵扳話兩句，回身走了。

門廊傳來短促的扳談聲，越來越近，客堂的門嘭的一聲開了，沈培楠提著一隻皮箱，大步走了出去，邊走邊對身後的副官小顧呼喊：“去，再跟姓韓的拍電報，把青島那套彆墅送給他，問他還要求甚麼前提……”

雲央不甘心，道：“師座才走兩個禮拜，又不是十年八年冇返來，至於眼巴巴的守著麼，我跟你說，他們這類人不能慣，你順著他，他就把你不當玩意……”

老劉從衣帽房取來幾位的外套，莫青荷接過杭雲央的羊毛領巾，親身替他繫上，推著他的肩膀往外走，雲央不情不肯的邊走邊轉頭，還想嘮叨，被莫青荷打住了：“好了，誰要聽你羅裡吧嗦的，師座徹夜的火車，一會兒就到家了，我可顧不上你。”

房間門開了，莫青荷閃身出來，把臉盆放在門口的木架子上，搭好新的毛巾。沈培楠正背對著他坐在桌邊，橄欖綠的戎服外套披在身上，滿身被檯燈的光芒覆蓋著，他的後背寬廣而挺直，標準的甲士式坐姿，帽子放在一旁，坐了半天的火車，頭髮被壓扁了，貼著頭皮。

莫青荷倉猝讓司機停下車子，下車敲了敲對方的車門，號召道：“陳先生？您如何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