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聚會[第1頁/共5頁]
“燒倒是退了。”沈培楠的手滑到他的後臀,“這裡還疼?”
吃完早餐,阿榮和阿福把沈培楠說的禮品奉上來,本來是隻大玻璃匣子,內裡整整齊齊碼放著時新模樣的寶貴布料,寶藍,翠綠,硃紅,藤黃的春縐,錦緞,印度綢,滿是素淨奢糜的色彩,說是為密斯籌辦仍略嫌輕浮,更彆提送男人。衣料款式也非常花俏,堆花印花暗花掐金刺繡,也有幾套裁縫,青緞長袍,細絲馬褂,乃至西裝,弁冕和皮鞋都配好了。
不知誰帶了個頭,坐在沙發裡談天的三人都盯著莫青荷看,玉芬把玩動手上的鑽石戒指,一挑眉道:“第一次見到卸妝的莫青荷,倒真是隻仙顏賢惠的小夜鶯。”
“嗯,讓全師都曉得他們師座養著個小爺們,彆人挨槍子時他倆親嘴摸……”沈培楠俄然住了口,周汝白一愣,噗嗤一下把嘴裡的酒全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啪。”酒瓶摔在地上,碎了,絳紅的酒汁灑了一地,混著玻璃碴從摔破的瓶身咕嘟咕嘟往外湧。
沈培楠見他利誘也就不說了,剝好一隻蛋黃粽子遞到他手裡,漫不經心道:“固然頂著一張假臉,這和婉脾氣我很喜好,省去很多費事。”
穿西裝的男人名叫周汝白,恰是這棟洋樓的真正仆人,也是沈培楠來往十年的老友兼黃埔校友,甲士出身,目前在司法局掛了個閒職,實際身份倒是力行社間諜處的內勤職員,賣力黨內幕報事情,從藍衣社期間就直受戴笠帶領。
玉芬笑著插嘴:“這倒奇了,步隊裡都是男人,你看上誰儘管帶他進軍隊不就成了?”
莫青荷一下子漲紅了臉皮,心道沈培楠當著外人的麵這麼對他,是擺瞭然把他當窯子裡的貨品了,一時腦袋嗡嗡直響,卻還惦記昨晚因為師兄獲咎沈培楠的事,艱钜的擠出個笑容,道:“將軍送的必然是好東西。”
“小婊|子撒甚麼潑!”沈培楠把杭雲央推到身後,揚手要經驗莫青荷,他不躲不退,往前逼近一步,抖著聲音道:“你讓他本身來!我倒要看看他有甚麼臉麵見我!”
“你們聽聽,這也是師長無能出來的事!”
莫青荷常日天不亮就要起床練嗓,但前一夜折騰的實在短長,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猶感覺身子發虛,扶雕欄下樓時踉蹌幾次,差點從樓梯滾下來。
恰好莫青荷帶金嫂來送咖啡,老劉批示著幾個送貨的力巴也進了門,每人提著兩隻硃紅提盒,是西來飯店的外送燕窩席,一道道菜擺了一桌子,莫青荷幫著籌措,水紅長衫襯著米白軟料馬褂,在歐式背景裡像一片雲霞似的,一邊擺碗碟一邊笑眯眯的跟送菜的小子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