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回京後的狐球[第4頁/共4頁]

“既然皇上讓你歸去，一起上天然會有人顧問。”步溪客強裝無事，語氣淡然道，“想寫信就寫，我等著你的信……走吧，我就送到這裡了，替我向太後皇上問聲好。”

步溪客愣了一下, 伸手悄悄擦去她的眼淚，捏著她的臉：“不要哭, 回家就開高興心回，你如果皺皺眉頭, 皇上和太後還覺得我對你不好，萬一再也不讓你返來了，我上哪說理去？”

天子輕聲問：“驃騎將軍如何？”

“唉……”天子苦笑，“公然還是蘭兒心疼我，知我辛苦。”

晴蘭翻了個身, 展開眼睛, 手指撫摩著身邊的人，輕聲道：“我在做夢嗎？”

“曉得了。”

沐浴換衣後，晴蘭見了皇兄。三年多未見，天子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明顯正值盛年，卻兩鬢星白。

他抱住狐球，親著狐球的額頭：“小冇知己的……要去皇都了，記得乖乖守端方，不要讓你娘煩憂。”

步溪客罵道：“小冇知己的。”

鞭子聲清脆，馬飛奔起來。

見了太後，太後抱著晴蘭，似要把她揉碎，放聲哭了起來。

“你如何來了？”

晴蘭張了張口，卻不知說甚麼。

天子擺了擺手，背過身去緩了會兒，道：“還冇見朕的外甥，走，一起到母後那邊。”

燕門彆離時，晴蘭哭了，狐球到底不是甚麼都不曉得的鐵豆，彷彿明白父親不會再跟來，小狐球也癟著嘴，眼淚汪汪揮動手。

這裡不是她熟諳的家了。

狐球也在打量他。

步溪客揉了揉馬頭，笑道：“打起精力來，為了她，我們誅滅月犴，掃清北境！”

晴蘭笑道：“皇兄！”

“呸，你纔是一隻！”

“這些年還好嗎？”天子眼中有淚，臉上帶著笑，“讓你刻苦了。”

“說來講去，你的意義是倘使皇兄不讓我歸去，你顧忌你身上掛的阿誰忠心，不會來皇都把我搶歸去？”

回家？

天子招招手，讓晴蘭靠近些，對比劃師送回的那副畫像，看了好久，道：“嗯，是我的蘭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