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台上的少年請彆哭泣[第3頁/共6頁]

曲蔚然每說一個處所，都指著傷口，一聲聲地問：“這裡如何辦？這裡呢？”

“痛得想現在就死去！”

夏彤聽了這話，用力點頭，她不想他認命！他為甚麼要認命，憑甚麼要認命！這麼好的他，這麼優良的曲蔚然，為甚麼要認命？

“然然，你彆生媽媽的氣好嗎？”曲媽媽嚴峻又心疼地看著曲蔚然說，“媽媽曉得你不想和你爸爸住了，你和我一起住到郊區的公寓裡好不好，我包管，再也不讓他打你了。”

“我不難過。”

曲蔚然冷靜地聽著，眼眶漸漸地變得微紅，他緊緊地咬住嘴唇，伸手抱緊懷中荏弱的身軀，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沉聲道：“笨伯……誰要女孩子庇護啊。”

“為甚麼我還要活著？”

夏彤和曲媽媽都愣了一下，曲媽媽不懂他是甚麼意義，而夏彤卻聽懂了，她轉頭看著曲媽媽，悄悄感喟。小小的夏彤，俄然明白了，甚麼叫沉重。

傍晚，黌舍的播送裡放著貝多芬的《獻給愛麗絲》，伴著歡暢的鋼琴聲，門生們騎著自行車陸連續續地湧出校門。

躲在辦公室內裡偷聽的夏彤倉猝回身就跑，跑到樓梯口，然後裝著往露台上走的模樣，曲蔚然從她前麵走過來，她轉過身，一臉欣喜的模樣說：“哎，好巧，你也去露台啊？”

曲蔚然低著頭，不看她。

為甚麼要接管如許的運氣？

“隻是……你父親。”吳教員拿起桌子上的筆，悄悄地敲打著桌麵，“你父親老是到黌舍來鬨，我們黌舍又弄不住他，可他老是在校門外盤桓，我怕傷了門生。”

“冇事，就是滿身疼。”

一向沉默的曲蔚然，漸漸地抬起眼，伸開嘴，輕聲道：“有，我回家。”

“他，我請個關照在四合院照顧他。”

曲蔚然握動手絹，帶著鮮血的手指悄悄地搓揉著：“這麼小的手絹能包紮甚麼傷口？”

“我這裡，真的好痛！”

曲蔚然還是不說話，眼睛冷冷地瞪著火線，麵無神采，他不戴眼鏡的臉龐顯得更加棱角清楚，一貫暖如冬陽的曲蔚然，在這一刻看上去是那麼冷硬、陰沉，沉默得可駭。

他抬開端望向夏彤，眼裡一片烏黑，看不見任何情感，隻要無窮的、讓人靈魂都顫抖的暗中。

“手臂如何辦？”

都是他！曲蔚然統統的惡夢都是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