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夢一場，淚一場[第2頁/共3頁]

“阿夢還真是跟我心有靈犀，小時候，我家的後院裡就種滿了芍藥花，父親母親也都很喜好芍藥花，冇想到現在我們伉儷二人也是。”陳軻笑得很幸運地摟住了武氏的肩。

陳軻苦笑一番，繼而沉聲道：“夢就是夢，不過是你沉淪這個夢，纔會說這不是一場夢。”

“存亡有命，強求不得。”陳軻的大手和順地撫摩她的發，溫熱的指尖悄悄滑過她的眉眼，“阿夢，我這平生能娶到你已是足矣，不能陪你到最後是我最大的遺憾。我陳軻自問對得起天，對得起地，但恰好就是對不起你，今後的日子都要苦了你，要你辛辛苦苦拉扯玉喬。”

武氏緊緊地靠在他的肩上，貪婪地呼吸著熟諳的味道。

礙於閻君給的時候有限，重重白霧又開端覆蓋過來，陳軻規複到了老態的模樣，身子踏實地飄在半空中。

陳玉喬也規複到了平時的模樣，他總感覺有甚麼首要的東西將要分開他，因而他趕緊問道：“爹，這不是一場夢對不對？”

比及陳玉喬跑疇當年，迎來的就是一頓峻厲的攻訐，“書院教員安插給你的功課又不好好做，玉喬，你真是太不聽話了！”

“玉喬，今後你就是陳家的頂梁柱，你如何能夠如此不學無術？你莫非想讓爹今後在地府之下死不瞑目？”

陳軻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今後要好好照顧你娘，她這平生過分勞累，但願能讓她好好享清福。爹這一輩子欠了你娘太多，你就是作為爹伴隨在你娘身邊。”

“玉喬、玉喬……”

這些話彷彿是從悠遠的疇昔傳來，當初爹對他說過一模一樣的話，隻不過他卻不記得當時的本身是甚麼樣的。

“爹！爹你在哪兒？”即便是辨不清聲音傳來的方向，他也還是大喊著。

“對勁。”隻要他還能陪在她的身邊，她甚麼都對勁。

久彆的人，久彆的笑聲，久彆的暖和。

“我在我們的書房麵前空出了一塊地，我想用來做花圃，你說種甚麼花好？”陳軻側首扣問道。

耳邊響著一聲又一聲熟諳而又年老的呼喊，跟那日聞聲的是一模一樣，隻可惜四周的白霧太重，陳玉喬隻能不斷地在原地打轉。

“把手伸出來！”陳軻的態度倔強，他已經把戒尺拿出來備好。

淚水浸濕了桌麵。

“爹，我今後不會再如許讓爹和娘操心了。我會好好完成每一次功課的。”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