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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說是怪我!
可如許的事,向來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算民風開放的後代,男人一旦有了錢、有了權,不也還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嗎?
有說他瞎折騰的,有說他異想天開的,也有說貳心機不純想擺盪國之底子的
大齊建國至今,已有幾百年,若論起股肱之臣,就不得不提唐老太傅和陸大閣老,二人並稱“唐陸”,是大齊兩大賢臣,身後都是要尊進聖賢廟的。
聽了這話,小天子終究繃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扯著陸爍的袖子涕泗橫流,邊哭邊說:“垂白叟,您可得給小旭做主啊1
那哭成菊花的一張臉,活像是死了爹。
壯哉!
固然留的儘是些惡名。
斷斷續續地,他把如何摸了小宮女一動手、如何被周皇後給看到、兩人如何吵、周皇後又如何出宮的,一點點說了出來。
小天子哭的直打嗝,愣了一愣,搖了下頭。
現在回想來,很多當初被人不看好,乃至搏命禁止過的事,竟都讓他白叟家辦成了。
隻因他阿誰翰林府出來的小皇後,為了屁大點兒事兒,竟然要跟他鬨仳離!
想到這些,小天子更委曲了。
不過,相較於他徒弟唐老太傅,這位陸閣老活的更久,名聲更清脆,所為之事也爭議更大,不管是處江湖之遠、還是居廟堂之高,都能聽到他白叟家的大名――非論是奇葩的還是端莊的,總而言之,人家是個當世名流,就連身份高貴如小天子,那也是獲咎不起的。
可惜她早已駕鶴西去,兩人隔著碧落鬼域,現在算來,竟已過了二十餘年。今後以後,無人和他立在傍晚看景,無人問他甜粥溫不溫
最讓他稱道的,是陸閣老曾與顯德帝一同推行弘化鼎新,鼎新科舉軌製。此舉以後,不但單是文人能夠考科舉,能工巧匠、本領卓著者,皆可參與。
說到最後,差點冇委曲地背過氣去。
一來是為著閣老的年紀,二來是為著閣老的功勞。
陸爍飲完第三杯茶,見小天子仍舊老神在在,眼觀鼻鼻觀心,比他這個老頭子還能裝,終因而忍不下去了。
禁是禁不了的,隻能靠自發、靠民風。
提及伉儷,他雙眼微恍,迷迷濛濛中,不由想起老妻。
生長到現在,環境已垂垂大好,從先帝到小天子,後宮已空置多時,如平常老百姓一樣,天子也冇了納妃心機,垂垂和皇後過起了伉儷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