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看戲[第1頁/共3頁]

“既然如此，何不早早打死了？”水翎爍輕笑，“不曉得的還覺得是誰早早安排的一場讓本世子妃尷尬的戲碼呢？”

“看吧，蜜斯！”芸兒又趁機哭訴，“他們就是這般不講事理，明顯是那淫棍汙了奴婢，卻要打殺了奴婢……”

“如何回事？”放下梳子，水翎爍的臉上愈發安靜。

這時候柯氏過來打圓場了。她一手拉著水翎爍的手，一手將手中的帕子捂在嘴上，咳了半響，她纔好些了，道：“郡主是個直脾氣，她母妃又不在跟前，賤妾是個冇出息的，上不得檯麵，咳咳咳……郡主最在乎的就是她哥哥了，你情願嫁給我們世子，郡主比誰都歡暢……隻是出了這等事，唉……對了，那一名是我們侯爺昔年在疆場上帶返來收養的義女，叫水汀芳，她會些三腳貓的工夫。”

水翎爍掃了眼看戲的觀眾們，拉著芸兒走到離這包抄圈中間不近不遠的位置，耐煩的向柯氏就教，“柯夫人可知那犯事的主子是如何一回事？”

“是郡主跟前的丫環。”芸兒含著淚，眸中厲光一閃而過。

芸兒說著便朝一旁的廊柱撞去。

芸兒暗自鬆了口氣，帶著破釜沉舟的決計，向水翎爍敘說道：“昨兒夜裡，奴婢去了外頭守著，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俄然來了個小廝，與奴婢套近乎，奴婢聽他說也是同奴婢一樣自小便被父母從錦山賣到了主子家裡的，便不幸他與我普通隻是個為主子賣力的賤民，勸他不要再妄圖從奴婢這裡刺探到甚麼。他也同意了，誰知……今每天剛放亮，奴婢就……就被他……”

“不是不怕死，要撞柱子嗎？”劉溪穎終是被貼著柯氏坐的女人攔住了，嘴上卻仍不甘心腸直嚷嚷，“有膽量死，就彆躲著，小賤蹄子！”

“這是恭敬我麼？”水翎爍停下腳步，瞥了芸兒一眼，卻見芸兒似怒非怒地看著她。

當然，水翎爍攔住了她。

芸兒心中再次湧起一股被看破的羞惱，但她已決意如此，與水翎爍之間再無退路，臉上神情穩定，回道：“卑賤之身，現在又是殘花敗柳之身軀，縱是再美的風景，又與婢子有何乾係？”

看來這護國侯府裡住的也並非甚麼善男信女，她才嫁到這裡飯都冇吃上一頓，人家卻把她的陪嫁丫環給欺負了。

“這個……”柯夫人顯得有些難堪，臉上歉意滿滿，卻又痛苦躊躇。

“不要啊。蜜斯！”芸兒當即撲通一聲也跪在地上，眼淚如夏季的驟雨又密又急，“如果蜜斯要為了息事寧人，強即將奴婢配給這汙了奴婢，還欲毀蜜斯明淨的淫棍，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