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這一場彌天大賭[第2頁/共3頁]

本來驃騎將軍在追擊鐵額人時，不慎遭到突塞部大祭司暗害，幸虧鄧元通、宋韞及時脫手，擊殺了大祭司，救下了驃騎將軍。鐵額人敗退後，宋韞前去草原尋覓魏、餘二人，鄧元通在鎮海關逗留了數日，有要事在身，先帶了許礪和辛老幺返回仙都，留下口信，讓魏十七儘快歸去，路上不要擔擱。

他回到繫馬的樹樁旁，解開韁繩，翻身上馬，朝鎮海關方向馳去。

茫茫草原人跡罕至，魏十七走岔了路，多擔擱了數日纔回到鎮海關，他冇有見到驃騎將軍許長生，也冇有見到鄧元通等三人，歡迎他的是許長生麾下的偏將歐陽泉。

回到鎮海關後，歐陽泉從邊門進了將軍府，到後花圃拜見驃騎將軍許長生。

歐陽泉對他甚是恭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聰明看不出來，起碼不笨。”

許長生揮揮手，鼻息沉沉，彷彿墮入了夢境。歐陽泉垂動手退出後花圃，感覺筋疲力儘，一群凡人試圖算計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仙師，插手崑崙旁支的興衰，這一場彌天大賭，究竟會以如何的成果結束？不過對他來講，這場豪賭是以小廣博，輸了不過賠上一條爛命，贏了就意味著一步登天。

魏十七謝過歐陽泉，問了幾句許長生的傷勢，就此道彆，歐陽泉也不挽留，奉上乾糧和水袋，外加一匹好馬，親身將魏十七送出鎮海關，目送他遠去。

“你對那魏十七觀感如何？”許長生冇有睜眼，有氣有力地問道。

被許長生和歐陽泉議論的魏十七，此時正策馬走在荒漠中，馬匹奔馳的速率並不慢於牽雲車，但“望山跑死馬”，歸程漫漫，隻能一步步走。

他喜好孤身一人，沿著喧鬨的街道信步閒逛，兩旁是鱗次櫛比的店鋪，酒樓，青樓，賭場，堆棧，鐵匠鋪，騾馬行，珠寶行，綢緞鋪，裁縫店，點心店，生藥鋪，茶葉鋪，木器店，應有儘有，人聲鼎沸，熱烈不凡。

聽了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歐陽泉俄然感覺脊背拔涼拔涼的，他乃至思疑驃騎將軍是不是在敲打本身。

但是他挑選了另一條門路，眼界和聰明派不上甚麼用處，必須戰戰兢兢走下去，如履薄冰，踏錯一步，能夠就墜入萬丈深淵。

乍一看，指環款式古樸粗暴，一股滄桑的氣味劈麵而來，大要鏤刻著盤曲的紋樣，似花非花，似葉非葉，迴環來去，不像是純真的紋飾。

魏十七冇有出爾反爾，遵循信譽放了祈骨一條活路。祈骨孤傲的身影消逝在草原上，魏十七心中清楚，這位高延陀部的大祭司固然保住了性命，卻再冇有翻身的機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