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很傻很天真[第3頁/共3頁]

不過，要如何才氣把月華嚥進身材裡呢？魏十七把獸皮翻來覆去，橫看，豎看，正看，倒看，翻過來看，始終想不通此中的關頭。

魏十七坐定閒談了幾句，提及在信陽鎮碰到一樁好買賣，有人雇他進山獵黑熊，取熊膽。木蓮插嘴說，那人是上關橋趙員外府上的管家，姓鄧，老劉頭吃了一驚，他傳聞過鄧算盤的名號，連連說這但是大買賣，忽視不得，催著魏十七從速解纜。

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來一陣鼓譟和騷動，在這小小的堆棧裡，每小我都帶著十來天的辛苦，在一口叫“大家間”的大鍋裡翻滾，那些聲音聽上去有些悠遠，卻又那麼清楚，撞擊著他的鼓膜，辨不出任何意義。魏十七閉上眼睛，心想：“活著是一場修行遊戲，我有一顆大而堅固的心臟。”

喘氣稍定，魏十七在溪水中把獸皮洗濯潔淨，湊到鼻下聞了聞，另有些腥臭，不過尚可忍耐。他歹意地猜想，那老熊用這塊獸皮做甚麼用。青狼環繞在他身邊，急不成耐，一忽兒扯扯他的衣角，一忽兒用鼻子拱拱他，全然冇有之前的矜持，像極了邀寵的小狗。

一個不測到手的小偷，一個望風的朋友，翻山越嶺，遠遠逃離黑鬆穀，躲進深山裡，即惶恐，又對勁。魏十七想起悠遠的舊事，這類感受，就像當年在考場上夾帶小抄。